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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明皎惡劣的脾性名聲,做出這種整蠱之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明皎卻小心翼翼問道:「過敏……是指具體什麼症狀?」
燕冢當她是要確認戰果,是以唇角嘲諷微勾:「無非便是起疙瘩疹子之類。」
明皎更加小心翼翼將目光往燕冢臉上探去:「我沒看見你起疹子啊?」
她將目光往那些被衣服遮蓋的地方掃去,比如手臂、胸口、腹部……咳咳,什麼的。
燕冢一瞬間黑了臉:「明皎!」
他咬牙切齒:「非得要真的害到人了你才滿意是吧?」
明皎咕噥一聲:「我這不是怕你這張鬼斧神工的臉被毀了麼……」
燕冢:「……鬼斧神工不是這麼用的。」
「意會就行,意會,」明皎道,同時她的面龐也徹底嚴肅下來,「說正經的,這事兒真不是我乾的。」
她聳聳肩:「我也不瞞你了,這畫之前被我賣給三皇兄了,聽說你需要以後我又特意找他贖回來的——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但這事可能是他幹的。」
燕冢懷疑看她:「當真?」
明皎怒道:「我沒事撒謊騙你幹嘛!為了把畫贖回來我花了千金呢!只收你五千兩白銀算對得起你了!你居然還質疑我的良心?!」
她氣呼呼扭頭,也冷了聲音:「也對,畢竟我們大壽皇室沒有一個好人。」
燕冢表情一滯。
片刻後他道:「我暫且信你。」
隨即便轉身離開。
明皎轉回頭,瞥眼燕冢匆匆離去的背影,也冷哼了一聲,轉身往殿內而去,幾乎是用吼地道:「來人!備車!我要出宮!」
燕冢是去幹什麼她管不著,但此事若真是明應所為,她必然得要問個清楚。
簡單收拾一番後明皎徑直上了前往三皇子府的馬車,伊斯拉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大約是回去換他那過分騷包的衣服,無論如何,少了點煩心的東西總是好的。
而獲知真相其實也不難,明皎都未擺出什麼逼問姿態,只是說了一句「關於《傲風寒梅圖》三皇兄有什麼要說的嗎」,明應便直接將事情和盤托出。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他聲音侷促地道,「我只是捨不得那幅畫……」
他面露痛苦糾結:「我沒有想著要害誰,只是想著上次……你若是因此惡了那幅畫,我就能找到機會再取回來……」
明皎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聲音:「所以為了取一幅畫你就在上面下藥?!」
她氣憤道:「你若實在捨不得大可以直說就是!」
她還能強奪了不成?
明應猛地咳嗽幾聲,像是被明皎的話刺激到:「我又如何敢直說?!」
他道:「四皇妹你身為父皇唯一嫡出子嗣,自幼便備受寵愛,若是想要星星就沒人敢給你摘月亮!你來討畫我又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我又如何敢不答應?」
明應幾乎是慘笑道:「說我捨不得?你不也一樣會來強奪?」
「屆時失了畫不說,還會討了你的嫌惡,」明應苦澀道,「有更便利之法,我又如何使不得?」
明皎被他的坦言驚得一時間失了言語。
——也對,她不會強奪,原身會。
可換了芯子的真相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看面前明應一副視死如歸的堅定模樣,明皎忍不住咬唇,留下一句「三皇兄有的時候你是可以試試多信任別人的」,轉身便出了三皇子府。
跟隨明皎而來的侍衛僕人們也跟著離去。
明應站在原地不動,有近侍連滾帶爬撲過來,連忙詢問:「三皇子您沒事吧?」
明應失魂落魄搖頭。
那近侍大著膽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