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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宇道:「這些年燕冢自太常起入朝堂,幾年來接連升官晉級,若不算他父親去世那三年的孝期,他入朝堂不過十年便升為了丞相。」
「這其中種種功績自是不用多言,」他聲音冷靜,「可,若是他心中一直別有所圖呢?」
明皎心裡咯噔一聲,結結巴巴道:「此、此話怎講?」
明宇道:「四妹,你只知我在賞春宴那日將他綁去了芙蓉閣,卻不知我是在哪裡劫到他的吧?」
他意味深長:「我是在他自雍州返回洛京的路上劫到人的。」
對大壽地圖一竅不通的明皎:「有、有什麼問題嗎?」
她竭力回憶印象裡關於雍州的那一點兒內容:「雍州和西涼接壤,那次他也是和西涼交涉,沒毛病啊。」
明宇嘆道:「雍州雖與西涼有接壤之處,但更多卻還是和北羌人打交道,我大壽在雍州佈下重兵,也是為的防備北羌進攻——是以,與西涼西越談判,並不需要去雍州。」
「而且,我沒記錯的話,前朝吳大家的《傲風寒梅圖》之前是被你買下的吧,」明宇又道,「上個月的時候我偶然得知,這幅畫出現在了雍州守將管朝的家中,聽聞,他極其喜愛這幅吳大家的真跡。」
明皎一驚。
「皎兒,二哥相信你也不是傻子,」明宇循循善誘,「燕冢設法從你這裡騙取這幅畫,為的是什麼你還猜不出來嗎?」
明皎誠實道:「猜不出來。」
他彎彎繞繞的說了一堆,以她的智商,真的不太懂。
明宇:「……」
他道:「你難道還沒發現嗎,燕冢表面上是個謙恭臣子,為大壽立下汗馬功勞,實際上卻早就野心膨脹,想要推翻皇室取而代之!放在雍州的重軍就是他要策反蠶食的第一個物件!」
此番話振聾發聵,明皎結結巴巴道:「哦、哦……」
「所以二皇兄,」她問道,「你真的不是暗戀燕冢嗎?」
明宇:「當然不是!」
他又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激,復又退了一步,恢復冷靜道:「我知道這個答案你可能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總之,皎兒,二哥是為你好才告訴你的,免得你到時候被人吞了骨頭都不知道。」
「我言盡於此,你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吧。」
說完明宇便示意那侍衛鬆開明皎,自己帶著人先行離去。
明皎站在原地悵然失神,半晌後潤潤驚慌失措地找了過來:「公主!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她立即仔仔細細地看了明皎一圈:「您沒事吧?奴婢找您許久了,還是二皇子幫忙指了路我才找過來的呢!」
明皎突然出聲:「不可能!」
潤潤:「什麼不可能?」
明皎這才看見明宇早就離去,她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人生感悟,抒發抒發。」
小狗腿潤潤自然不會懷疑自家公主說的話,當下拼命點頭:「您說的很有哲理!不愧是公主殿下!」
明皎反倒被她誇得不好意思,連連擺手:「我們先回殿上去吧,對了,剛剛外面沒出什麼事吧?」
雖然對明宇並不信任,但看燕冢先前那暴怒的樣子,明皎心裡還是有點發憷的。
好在潤潤的否定讓她安了心,兩人才又向殿中趕去。
等回到殿中,聶茂彥等人皆已回到位置上,連燕冢都在,雖然表情已收斂平靜,但明皎仍能讀出一絲隱含的不耐來。
她經過時略略站定,想要問點什麼,又見明宇自殿外進來,正含笑看向自己。
明皎不想跟對方有更多交流,只得氣悶地邁了步子,先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
跟在明宇背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