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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至此,他自己都很氣憤!
十五年前他輸了契機,如今又輸了開始。
早知道衛韻就是楚韻,他怎麼說也要先一步將她從教坊司接出來。
衛韻噎住,總感覺燕王有點不對勁。她很想澄清一下自己並不是他的表妹,可方才在馬車上,又是她自己親口對燕王所說,她擔心激怒了燕王,會被滅口,所以她只好暫時待下,好在姬響還算君子,再沒有對她無禮。
兩人乾瞪眼,姬響一旦往前邁一步,衛韻就立刻後退一步。
姬響,「……」他彷彿被當做了洪水猛獸。
「那你休息吧,本王……這就出去。」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確不太好。
姬響當真離開後,衛韻終於徹底鬆了口氣。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夜風卷著火星子四處吹散。
私宅挨近武安侯府,這邊一起火,侯府的府軍立刻出動,前來救火,雖是火勢龐大,好歹控制住了。
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極近,一路狂奔至巷子口。
為首之人是賀子初,他身上的玄色官袍尚未換下,剛從軍營歸來,髮髻上還落了露珠子。他神色凝重,眸中盛怒,彷彿能噴出火來。
還沒下馬,一受傷女子立刻上前,「主子,娘子被人擄走了,是奴婢們之過,請主子責罰!」
擄走了……
這三個字竟然神奇的讓賀子初鬆了口氣,馬蹄剛停下,他立刻吩咐,「去取一件娘子的貼身衣物過來!」擄走了,說明還活著。
婢女,「……」
主子這是甚麼意思?
娘子都被人擄走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去尋人麼?
不過,婢女不敢拖延,趁著火勢被控制,立刻奔向宅子,不多時就取了一件衛韻的貼身小衣遞給賀子初。
是玫紅色繡並蒂蓮的樣式,他見過一次。
賀子初手一抖,不過時間緊迫,他還是很快接過小衣,當即又調轉馬頭朝著城東方向而去。
肖天佑沒想到賀子初會大半夜找他,而且開口就是要十幾條獵犬,要知道這些獵犬很難養大,真正能為麒麟衛所用的也是鳳毛麟角,十分珍貴。
肖天佑詫異地問,「子初,到底出了什麼事?」
肖天佑是麒麟衛指揮使,能否呼叫獵犬,還得看他的意思,賀子初如實道:「衛韻被人擄走了。」
肖天佑稍怔,他知道有人想殺了衛韻,而僅僅是擄走……難道是那廝?!
他道:「好,你身上可有衛小娘子的貼身之物?既然也要尋人,那就越快越好,我這就命人將獵犬牽過來。」
賀子初的手剛/插/入/懷中,立刻又僵了。
他方才就覺得拿衛韻的小衣不太妥當,看來真的不妥,可已經來不及再回頭去取了。
男人緊繃著一張俊臉,將玫紅色小衣從胸口掏了出來。
恰好瞥見這一幕的肖天佑,「……」
突然之間,他對賀子初又有了全新的認識,不過……他現在有點擔心,他的愛犬在這件事之後會被賀子初滅口。
賀子初全程冷著臉,肖天佑即便想調侃幾句,也找不到時機插嘴。
是以,獵犬聞了小衣立刻帶著眾人朝著城郊疾馳而去。
賀子初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又將小衣揣進了懷裡。
第二十七章
姬響身上穿著外裳,還不曾洗漱, 整個人處於強烈的刺激與興奮之中。
他在屋內來回踱步, 又不敢去叨擾衛韻。
衛韻是楚韻, 楚韻就是衛韻,這是他眼下唯一知道的一樁事。至於為何楚韻只出現了一會, 他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