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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刻的衛韻,哪裡是什麼嬌軟的衛家小娘子,就是楚韻!
褚夫人後背溢位冷汗,不知為何,即便衛韻手無縛雞之力,且這裡又是皇宮大內,帝王在此鎮守,怎可能出現什麼鬼祟?!但褚夫人還是如坐針氈。
丹陽縣主見衛韻風光無限,容色更勝從前,她著實不明白,她已經用了最名貴的胭脂水粉,怎的就是不及衛韻,「放肆!區區一個衛家女,我母親與褚夫人,其實你能這般無禮的?!」
丹陽縣主佔著自己的身份,從來都是有恃無恐,衛韻小臉一沉,「我無禮?我看無禮的人,是你這個小輩吧!」
按著輩份,丹陽郡主還得喊她一聲表姑,可不就是小輩麼。
衛韻此言一出,長公主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刺激,竟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引起一陣恐慌。
元帝原本今日要給褚辰與丹陽縣主賜婚,見此景,對長公主的突然病發,他倒是可見其成,但面上只能道:「來人!還不快傳御醫!」
「母親!母親您這是怎的了?!」丹陽縣主嚇到了,喊了幾聲長公主,立刻對衛韻低喝,「一定是你!是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衛韻輕輕一笑,也不顧及在場諸人,說,「縣主這般無禮驕縱,我估摸著,長公主殿下是你給活活氣吐血了。」
女席上,一慣被丹陽郡主壓著一頭的貴女們忍不住抿唇偷笑。
這個丹陽縣主,以往都是目中無人,沒想到今天會讓衛韻給收拾了。
長公主還尚有意識,她拉住了丹陽縣主,眼神防備的望向了衛韻,她總覺得,衛韻遲早要弄死她們母女兩,她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女兒不能有事。
「夠了!丹陽!不準再說了!」長公主低喝了一聲,對元帝,「皇上,我無事,無需宣御醫。」
元帝看了看長公主,又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鎮國公,突然覺得事情變的有意思了。
這對夫妻兩人鬧了罅隙,對元帝而言,當然是好事。
元帝按著事先的計劃給褚辰與丹陽縣主賜了婚,立侍太監剛剛宣讀賜婚聖旨,一直神情呆滯的褚辰突然站起身來,「皇上,臣不同意這門婚事!」
又鬧起來了!
元帝內心歡喜。
他恨不能看見這些權臣鬧的越歡越好。
帝王金口玉言,聖旨一出,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褚辰態度決絕,褚夫人見齊國公毫不動容,只好自己從席位上起身,行至中軸線上,跪地磕頭,「皇上喜怒,褚辰只是一時口無遮攔,望皇上念在褚辰此番立了戰功的份上,莫要降罪於他。」
褚辰飲了酒,確切的說,他這幾日就不曾清醒過。
什麼勞什子欺君之罪,根本不是他所關心的事,又說,「皇上,臣不能娶丹陽!臣有未婚妻!」
元帝就期待著這一刻的好戲,他又看向了賀子初與衛韻,極力剋制了面上的笑意,深沉道:「今日是宮宴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他的帝王之術,就是讓臣子們相互制衡,而他自己從不插一手。
當初便是利用了鎮國公等人除去了慎北王。
元帝為自己的智慧深感驕傲,他離席之前,卻是沒有看見,女席上一少女仇恨陰狠的眼神……
衛韻出了宮門,賀子初在等著他。
但她同時也看見了另一道目光。
是褚辰。
他爛醉如泥,身子都站不穩,被齊國公府的僕從扶著,一手搭在馬車上,遙遙、痴痴的看著她。
衛韻怔了怔。
她自詡不欠誰人的,可對這個熱血少年總有些難以言表的情緒。
可齊國公府欠了她的!即便褚辰無罪,她與褚辰就連竹馬之情也沒了,衛韻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