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姜枕聽生怕被誤會一般,連忙接上:「要是沒時間的話也不要緊,林醫生說躺幾天就好了,只是要告訴父親,可能會耽誤接下來幾天的課程。」
「我知道了。」程隔雲說:「我會讓他回去的。」
他結束通話電話,看著已經站起身穿上外套的姜猶照,拉住了對方的衣袖:「我和你一起。」
姜宅離得不算太遠,程隔雲看著車窗外逐漸放慢的風景,有些恍惚。姜猶照從不強迫他,一直很尊重他的情緒,所以他上次來這兒是很久以前了。
一個女孩兒腿上裹著石膏,被人扶下樓梯,她面容尚且算得稚嫩,只是眉目間與姜猶照有幾分相似。至於剩下遺傳的樣貌,程隔雲也懶得關注了,那屬於另一個女人。
姜枕聽似乎也沒想到程隔雲的到來,但她很聰明,露出標準的社交式微笑,道:「父親,程叔叔,晚上好。」
「晚上好,枕聽。」姜猶照與她問好過後,才露出父親的關懷:「腿怎麼樣?」
「林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傷養好就可以,也不會影響到之後的生活學習。」
「不然取消部分課程的學習?」姜猶照提出建議:「我對你沒有太嚴格的要求,如果你覺得很勞累的話。」
話頭來看是諮詢的意思,語氣卻不容人拒絕。
程隔雲抬了抬眼皮,這點他倒是有些清楚。
姜猶照給他女兒制定的要求與他自己少時並無區別,每天必須閱讀,晚上練兩小時書法,週六上午固定馬術課,下午進行社交,週日課程由姜枕聽決定,但是不能休息。
真是可悲的資本子女,程隔雲這樣想。至少於他而言,他本人絲毫體會不到這種程式化執行中的快樂。
「不用,」姜枕聽果然這樣回答了:「我很喜歡上馬術課。」
聞言姜猶照看了她一會兒,最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柔和下來:「這幾天好好休息吧。」
破天荒的,程隔雲今晚答應姜猶照留在姜宅了。
姜猶照還在處理他那沒完沒了的工作,突然聽見程隔雲問:「你十二三歲時,也過得這樣無趣嗎?」
姜猶照想了想,頷首。
他從懂事起就被定好了人生的一切,包括婚姻,直到他有足夠強大時,才能擁有控制自己選擇的資格。
「我那時候比枕聽更忙一點,也沒辦法耍性子。」姜猶照想到便順口提了提:「當時家裡出了點小事,需要有人承擔責任。」
程隔雲靠過來,安安靜靜趴在他腿上,想聽他繼續說:「嗯?」
他很好奇。
無疑,姜猶照對他的過去很瞭解,甚至知道他小時候上的是哪所育兒園,但是程隔雲對姜猶照的過去知之甚少。
姜猶照停了手頭的工作,垂下眼對上程隔雲探究的眼神,「上高中後我開始出入各種酒局,學習成年人的社交,沒有人會管你是否成年就已經飲酒,反而很多人引以為樂。時常在渾渾噩噩和夢裡的嘲笑譏諷聲中醒來,好像自己和背後的姜家都沒救了。」
他的稍稍調整坐姿,以便於程隔雲趴得舒服些,瞬間將從前種種不堪都輕描淡寫而過,如同拂塵:「不過也不是很難,現在一切都很好,對嗎?」
程隔雲不曾經歷,自然也無法完全想到姜猶照當時的處境與無助,但他只聽到這些,又見到姜猶照如今的樣貌,心頭竟然有點點酸澀冒出。
他只能盯著姜猶照,強行將心頭的情緒壓下去,讚許點頭,回到原來的話題:「所以你對你女兒……」
「雖然會累,但是我希望她可以強大勇敢。」
姜猶照對這一點想得很清楚。
如果他足夠幸運的話,那他也許能保護程隔雲一輩子,所以程隔雲可以肆無忌憚。但是他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