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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衣服能被人幫忙動動汙漬挺好的,但這樣的幫助……
「打住了,不要再靠近了。」她實在是牴觸被安託萬的牙齒或者舌頭碰到的未來,立刻驚慌失措地脫下能脫的衣物部分,然後立刻把脫好的衣服往安託萬的身上拋,彷彿在努力避讓什麼可以毀滅他的炸彈一樣。
反正絕對不能讓正嗜血的它有靠近她的機會,絕對不可以。
她穿的衣服變少了,但她的身體順利變乾淨了,它一下子失去了舔她的理由,可是它還是盯著她的身上那還殘留的擦不掉的微弱痕跡,然後時不時看她接下來可能會有的舉動。
地裡的血水已經和地面融為一體,根本根本分不開,它全程忽略這點,甚至忽略牛身上的傷口忽略的時間過長,導致那個傷口已經自動流不出血液了,它也沒有發現。
單純的它好像並不懂周圍的一切變化,只是過於看重安娜而已,所以只能看得到她。
第35章 只有一更
安娜拋給它的衣服, 原本是想蓋住它的頭,擋住它那過於咄咄逼人的眼神的,不過它隨意伸手接過, 把她的衣服卷巴卷巴放在懷中。
它還是盯著她, 只是懷裡多了團膨脹的冬日衣物,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人身上帶著的東西還是能給整個人的整體形象帶來一些變化的, 類人怪物也是一樣。所以當它抱著那團成一個腫脹大球的衣物時, 莫名讓它顯得像是在抱什麼娃娃, 倒沒有那麼嚇人了。
可是安娜還是很不喜歡, 她快速地打了個哈欠, 黑著臉說道:「你既然只是抱著, 就把衣服還給我,我冷。」
安託萬沒有給, 只眨了兩下眼睛,笑眯眯地說道:「你已經給我了。」
它還當在玩鬧呢, 根本不懂體貼安娜。
安娜本來只是生氣了才想收回,拿感冒當個藉口而已, 聽完它的無動於衷, 瞬間就有了想教育它的願望, 她認真起來了,說:「不行,你必須還給我,我對你好,你也要對我好才對。我很脆弱的,你知道我要是真的冷到了,我會有多難受嗎?」安娜半天想不到一個信任難受的很好比喻,為了讓安託萬感同身受, 她只好打了個比較幼稚的比方,「比你看著酒水不能喝還難受,比你多個月份吃不了肉還難受。」
她是咬牙說著的,其實用表情已經生動詮釋了什麼叫「難受」了,安託萬定定地看完了她的表演,可能是覺得有趣,直接笑出聲了。
安娜頓時臉又黑了。
她並不覺得安託萬是那種根本沒有理解別人感情的怪物,相反的,它很會的,它只是不想或者想不到去懂而已。
就比如它剛復生沒多久時,它就特會裝可憐來引人注目了,它天生就會體驗很多情緒,當然也能擁有理解別人的情緒的機會,可是它就是不願!氣死她了。
她氣悶到極點,但是想著生氣已經對它沒有用,認真示範也對它沒有用,走投無路之下,她也想氣氣它了。
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今天她實在心情不好,那就在此刻,哪怕只有半個小時,她也要用它的辦法治治它。
比如……裝裝可憐什麼的,不斷騷擾著提要求什麼的,得寸進尺什麼的……
她也是能伸能屈,隨意想到什麼,哪怕是裝可憐,也不覺得有實施障礙,真的就用了起來。
這裡只有她和安託萬兩個人,她也放任自己盡情表演了,回憶了一下自己最在乎的悲傷的事情,眼睛努力一紅,她忽然像遭遇太多無力的事情,終於失去了鬥志一樣,難過地低聲說道:「你真不懂在乎人啊,我難受你就那麼好笑的嗎?那你以後你難受,我也看著你笑好不好?你吃我的同類,以後我看到你的同類了,也努力去吃你的同類好不好?」
她這個失落委屈的狀態過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