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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難說。」
這一次,玉宿總算說了話。表達的意思也十分明顯——他做不到。
「這個不難。」段青泥又斟滿兩杯,道,「有我幫你看著,必不可能出事。」
玉宿掃他一眼,不置可否。很顯然的,他不認為段青泥紙糊的身板能做到什麼。
「第三,你我相識一場,也算半個朋友。我既不會武,也不經打……上了天樞山,你得護我周全。」
段青泥話不多說,灌完第三杯酒,已然有些微咳。當他再次伸手,探向玉宿那杯時,卻讓他一把奪了過去。
「我不需要朋友。」玉宿冷冷說著,將酒杯舉了起來。
段青泥以為他要就著這姿勢,為他們口是心非的塑膠友誼大幹一杯。
但玉宿反手一揚,直接將那酒給潑了。
「!!!」
段青泥一下沒忍住,又狠狠捶了把桌子。隨後壓低聲道:「你瘋了?!知道這酒多貴嗎!」
玉宿:「……」
「嘖,算了。」段青泥嘲諷道,「反正不是我付錢。」
玉宿沉默了一會兒。
趁段青泥夾菜的間隙,他冷不丁丟出一句:「我沒錢。」
段青泥:「?」
玉宿:「……?」
「你、你說什麼?」段青泥差點原地起跳,「……再說一遍?!」
玉宿直接不說話了。段青泥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愣了很長時間,直到他一點一點頹了下來,開始接受一個無比殘酷的事實——
玉宿,沒有錢。
而他,更沒有。
何止是沒錢。他這一趟逃得匆忙,身上一件能抵押的東西都沒有。
「不是……你怎麼想的?」段青泥徹底抓狂了,偏又不敢太大聲音,「沒錢你下什麼館子?!」
玉宿抬了抬眼皮,用目光示意他乾淨的碗,以及段青泥手邊空的好幾盤。
——從頭到尾,菜是某人點的,也只有他一個人吃。玉宿連一口茶都沒碰過。
「嘶……」
段青泥後知後覺,終於反應過來——他這是被玉宿算計了?
他居然被一個機器人算!計!了!
這可真是活見鬼了!
段青泥咬牙切齒,一時恨得無言以對。
而正當他火急火燎,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耳畔忽傳來幾道突兀的聲音,瞬間打破了這份不可解的尷尬。
只見距離不遠的隔壁桌,圍坐著幾名聒噪的年輕人。
他們嗓門兒極大,笑聲極其刺耳。儘管周圍環境嘈雜,但依然能將說話的內容分辨得一清二楚。
「我昨天見著新掌門了……哈哈,居然是小鬼,看起來還沒我年紀大!」坐中間那男子呷了口酒,慨嘆一聲,笑得無謂又張狂。
什麼新掌門?年紀小?
段青泥豎起耳朵,聽得十分認真。
很快便有一人接話道:「據說是慕玄帶大的徒弟……嚯,可偏心得很,好事兒給他佔全了。」
「能不偏心嗎?那掌門都是天選之人,咱們再努力也摸不著邊。」
「呵,偏心又有什麼用?慕玄前些日子受了重傷,現如今都沒養好。」另一人嘲諷道,「他好歹是個掌門,難道一輩子靠著師父庇佑?」
「說起來,慕玄到底是誰打傷的?」
等等,慕玄、重傷、掌門……這幾個關鍵詞。
段青泥猛地偏頭,與玉宿對視一眼。
兩人登時會過了意——鄰桌那幾個傢伙,都是半夜溜下山的長嶺弟子!
好傢夥,這回是碰對人了!
不多時,又聽隔壁一人道:「明日五年一度還雪宴,那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