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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斐搖頭,擦了擦淚,「熱氣噓的。」
鬱謀看著他半晌,知道那眼淚有內容,評價道:「你和你姐挺像的。都挺愛哭。」
施斐不服氣:「都說是熱氣噓的。我平白無故的哭什麼?」
鬱謀補充:「還有,愛哭還不愛承認。」
客廳電話響了。施斐跑到客廳去接。
「喂,嬸嬸。」 餵的時候還有點猶豫。嬸嬸叫出口又有點想哭。
電話裡,他嗯了幾聲,又嘿嘿笑了幾聲,最後又嗯了幾聲,然後把電話掛了。
他衝著施念在的小黑屋喊了一聲:「姐,嬸嬸說今晚加班,讓咱們自己吃。」
施念先是在屋內有氣無力地「哦」了一聲。因為是和施斐講話,她語氣毫不溫柔,嘶啞地喊了聲:「水呢!?」 把施斐又屁顛屁顛地喊去了廚房。
施斐進廚房,對鬱謀小聲說:「聽見沒有,從小就這樣。知道我喜歡來她家,揪著這個把柄可勁兒使喚我。」
鬱謀靠在切菜臺子邊盯著粥,隨口問道:「你倆小時候住一起?」
「不僅住一起,還睡一屋。」 施斐邊說邊將剛燒開的水和暖壺裡的溫水混合,倒進施念專用水杯裡。鬱謀看到那個水杯上的圖案是一隻淺綠色的卡通小恐龍,小恐龍的背脊是幾個深綠三角形。真是奇怪的巧合。和他想像中的她一模一樣,就差個烏龜殼。
鬱謀蹙眉:「那房間擺得下兩張床?」
施斐說:「之前是上下鋪。我二叔自己拿鐵架和木板拼的。我記得那木板薄的很,小學時,大晚上的我姐在上面邊看幽默大王邊笑,床板砰砰響,帶著我也一起笑,後來被我嬸嬸揪起來一起罵:大晚上的不睡覺抽什麼風哪!?啊!?」
他晃水杯,讓熱水溫水融合在一起,學池小萍的語氣。學完以後神情迅速低落。
換床時大概是小學畢業。那會兒他已經不怎麼來睡覺了。有天跟著施念回家,看見上下鋪變成了一張單人床,他突然就崩潰了,哭的好大聲。問就說他在床架上貼滿了的四驅兄弟的貼紙,這下都沒了!
好像只有他哭的時候施念才會哄哄他。她和他解釋:「看你總不來了,才換的。不過沒關係,你隨時想來睡覺,我可以打地鋪,給你睡床。」 他姐為了哄他不哭還裝興奮:「我超喜歡打地鋪!」
鬱謀淡淡評價:「我看你姐對你挺好的。」
施斐心裡認同,嘴上卻不願服軟:「嗬,甭看她一女生,脾氣差的很。打人可疼了。而且特別會掐人,用指甲尖掐,掐能掐出個八字來,疼得要死。不信你問賀然。」
說到賀然,他停住。轉過頭看鬱謀,聲音小且不堅定:「鬱謀哥,你是不是……我姐啊?……我可以問下為什麼嗎?」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鬱謀不會是被人下了降頭吧?他幾乎想像不到鬱謀和他姐之前有交集的可能。除非是他姐去街邊算命攤花錢下降頭。可他姐又絕對不會花這種冤枉錢。要麼就是一見鍾情?他尋思他姐也不是國色天香啊。小時候他還一度覺得他姐醜。他同學來找他:那是你姐啊?你姐長挺好看啊。他一律回:你眼瞎了吧。
鬱謀的眉心跳了下,目光定定地看弟弟:「什麼?」
施斐欲言又止。鬱謀則笑笑:「我剛沒聽清,你問什麼?」
施斐有些狐疑,可鬱謀的表情耐心又坦誠。粥鍋咕嘟咕嘟,的確很吵。施斐嘟囔:「沒什麼。」
施念覺得肚子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些,可她沒打算起來。她決定維持這個警戒又無趣的姿勢直到鬱謀離開。在他離開之前她不打算和他說話了。
她沒有生他氣,她在氣自己。氣自己現在的心跳聲依舊清晰可聞。咚咚咚。
渾身上下都因為剛剛被抱了而被抽走了力氣,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