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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馬斯的確是高情商選手,他的感知都是對的。
沃爾夫確實在有意無意地接近米婭,她所向外輻射出的積極因子,就像是這黑暗時代的續命解藥。
沃爾夫其實很知道自己周身有著多麼強烈的厭世氣場。
雷奧妮因此感到巨大的壓力,託馬斯和他相處時有時也會因為他的一兩句話而表情垮下來,研究所的人對他敬而遠之,的確誰也不會希望聽一個對世界充滿絕望的人多說什麼。
但米婭聽他說話時幾乎不會受到影響,她似乎根本接收不到那些話裡的負面情緒。
她只會因為沃爾夫和她說了很多話而表示開心。
被當作負面情緒垃圾桶很開心,被數落開心,被使喚開心,被抓出來義務出差開心,被拿清口糖瓶子不輕不重地打頭還是很開心。
有時候沃爾夫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有點欺負她,但很快就會發現其實還沒觸及她的下限呢。
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可愛勁兒,也很享受和米婭相處的時光,他漸漸對米婭產生了超出朋友的關心,而且他也知道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女孩,他都拒絕與其產生這麼多聯絡。
所以呢?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這個問題曾經無數次在他的腦海中冒出來——在他將米婭送回家後一個人回家的路上,在託馬斯意味深長地追問的時候,還有在他昨晚和米婭說著話順利進入夢鄉的那一刻。
但是他從未深入思考,也並沒有對這個問題做出任何解答。
因為他知道,米婭對這個問題也沒有答案。
他知道米婭只是隨心所欲而已。
把他堵在牆角長篇大論也好,看著他的側臉說他漂亮也好,說生命的最後想看見他也好,說和他睡在一起不吃虧也好,在他半睡半醒間說什麼「在我心上開了一槍」也好——她在說這些時可從沒有想過要對沃爾夫負什麼責任。
她有著先天的精神缺陷,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想說的話,如果別人多想了,那就是過分解讀。
好吧,既然如此,那沃爾夫也就不講原則了。
他不想因為太過嚴肅地梳理這奇怪的關係而嚇到米婭,也不想因為戀愛和分手而失去一段讓他覺得舒適的陪伴。更重要的是,他實在無力在末日將至的氣氛下去幻想自己和一個女孩的未來。
時至今日他才明白,原來「曖昧」是這個樣子的。
可以隨叫隨到,可以一起散步,可以跟隨對方穿越赤道,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幹。
如果一年前的他看見自己如此混蛋,他絕對恨不得破口大罵。
但是現在他想開了。
誰也不能保證明天還能活著,那不如就過一次糊裡糊塗的人生吧。
這麼想著,他側向了米婭那邊,將沉睡中的人兒輕輕擁入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復活了我又找回感覺了。
第42章 添亂,垃圾,飽死鬼
2503年6月21日夜,也是一個痛苦的夜間。
皮克西西所乘坐的飛行器降落在一條公路附近,他和他的研究員們帶了大量精密儀器,這裡是他們的第一個勘測點。
由於此處已經在受襲區內部,所以他們都穿上了防護服,遮住面部。為了互相辨認,他們在防護服後面寫上了各自的名字。
這種鐖武防護服在接受直接攻擊時可以抵禦10分鐘,那麼僅僅抵禦轟擊結束後的輻射餘波的話,可以支撐的時間就更長了。
不過在對這場「萊斯雪山大轟擊」沒有掌握任何確切資訊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防護服具體可以支撐多久。
皮克西西他們不必自己駕駛飛行器,在行程中已經得到了適量休息,所以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