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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馬斯手肘抵在膝蓋上,弓著背認真道:「別說米婭願不願意的事兒了,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你本人都不見得願意同住一間。為了交流方便?你騙鬼吧。有句話我說在前頭,我雖然一直很希望你們倆在一起,但這不意味著順序可以亂。你如果愛上她,就先去追求她、去告白。這次還可以說是情況特殊,如果在確定戀愛關係之前你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我真的會把你的胳膊卸下來——別跟我扯什麼世界末日都要來了,哪怕明天地球就爆炸,你今天總還是個人吧?」
沃爾夫又開始揉太陽穴,剛張了嘴要說什麼,又被託馬斯懟回去:「當然——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但如果你真的對她沒那個意思,又或者你認為現在這個狀態就挺好、米婭並不是你心中適合戀愛結婚的物件,那你就明白地告訴我,我明天就去和她說清楚。現在和我們合作的安德醫生可特別喜歡她,常提起她的小兒子還是單身呢。」
另一邊,米婭也請了一天的假期。
她本來就累得生無可戀,既然今天託馬斯不在,她就更不想再待在實驗室了。
但是這次請假對於她來說價效比不高。
她的生物鐘比託馬斯科學得多,白天不怎麼睡得著覺,也沒什麼特別的興趣愛好,只能說短暫地離開實驗室使她的精神得到了片刻的放鬆。
她知道今天是沃爾夫先生的工作日,所以白天倒也沒有多想,但隨著夜幕降臨,她知道沃爾夫先生已經下班回家了。
她倒也確實有過一瞬間的衝動,想去見一見沃爾夫先生,但是轉念一想去了該說些什麼呢?
不能聊工作,又沒什麼其他的共同話題。而且她還清楚地記得她在沃爾夫家門口等到半夜的那晚,已經十分疲憊的沃爾夫先生被迫送她回家時看起來有多麼煩躁。
米婭環顧自己的極簡風房間,冷白的燈光甚至都照不出幾個影子。
她對這個房間的評價一向是「好打掃」,但此時卻突然琢磨出一種冷清、孤寂的意味來。
她覺得世界上最優秀的詩人可能也不過如此,嘖嘖嘖。
架不住這極致的無聊,米婭終於還是出了門。
在出門時,她也沒想到她的目的地竟是上次沃爾夫先生帶她去過的酒吧。
但反正,她就是來了。
沃爾夫先生果然不在,看來他上次說的「最後一次喝酒」,可能是真的了。
米婭看似老練地走到吧檯旁坐下,一臉「憂傷」的模樣,已經和這間酒吧融為一體,看起來完全不像個局外人了。
酒保先生正低頭鑿冰塊,察覺有客人坐過來,便習慣性地遞上酒單:「您好,請問喝點……怎麼是你?你一個人嗎?」
今天酒吧的音樂格外憂傷,米婭頹然趴在吧檯上,碎發四處耷拉著,像個失魂落魄的小幽靈:「我一條狗。」
酒保憋著笑問:「還是要純牛奶加糖?這次我可以給你加點裝飾,不過價錢也要漲。」
米婭卻已經看起了那份酒單。
那些花哨的酒名看得米婭頭昏:「如果能把酒的寓意也印上來就好了。」
酒保一邊給別的客人調酒,一邊回應道:「就是因為不知道寓意,才會覺得驚喜。憑直覺點下的酒,背後隱藏的可能就是你現在真正需要的東西。」
米婭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往客人的杯中加冰,面無表情地問道:「每杯酒都必須要加冰嗎?」
酒保說:「挺必須的。我總不能當著客人的面往裡面摻水。」
米婭垮著張臉道:「有道理。那還真有些難辦,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的心已經足夠冰冷了。」
酒保一邊搖晃冰杯一邊建議:「如果實在不想喝冰的,你可以看看那些名字聽起來比較火熱的酒。如果還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