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御史臺哪能是如此兒戲,說說就能提請受審的,再者,內宅家眷瑣事,如何放到明鏡高懸的衙堂上爭論。
銀耳粥溫軟甜糯,入喉帶著一股沁著米香的暖意,雖然天都黑了,吃這樣高熱量的粥有些罪惡,但這個時候還是補充體力更重要。
看著她喝完了粥,鄭元英才和她說道:「我兒機敏無比,這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為娘為你感到驕傲,你為了沈家做了許多,這之後的事情,就無須你在勞心了,你現在只管養好身體,其他的不用想了。」
她淡淡道:「安郡王這步棋,是他自己作死,我本沒想把事情做絕,但他既然如此狠毒,我沈家自是不能客氣。」
沈妙妙咂了一下嘴裡的甜味,其實想問母親是如何認定這事情是安郡王的主意的,但想來左右是他們父子,誰是主謀還不都一樣。
只可憐了沈玉昭一片痴心,化作一場夢,了無痕跡。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我二哥呢?」
提到沈充,鄭元英的臉色就是一沉,哼了一聲道:「罰他去宗祠跪著了,給你惹了這樣的禍事,還不好好反省!」
沈妙妙大驚:「這和二哥有什麼關係,他哪裡來的罪責?」
但見母親一臉恨鐵不成鋼,沈妙妙立即拉著鄭元英的手開始撒嬌:「母親,我要見二哥嘛,你不要讓他跪在宗祠裡,你讓我見見他。」
鄭元英見她透出些紅潤的臉色,才稍緩了神情,氣哼哼道:「哪裡是我罰他,是他自知有錯,主動要求跪宗祠的。」
沈充來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個時辰了。
沈妙妙在銀珠的幫助下,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又喝了碧翠溫好的牛乳,舔著嘴巴量身高的時候,沈充才敲門進來。
沈妙妙見他走路如風,彷彿看不出什麼痕跡,不禁眯起眼。待到沈充坐下,沈妙妙便用手裡的木尺輕敲了一下他的膝蓋。
沈充端正的臉果然立即變了形,他嘶嘶吸氣,道:「我連哥哥一點高大的形象都不能維持一下嗎?」
沈妙妙朝著銀珠和碧翠使了眼色,兩人出去關好門後,沈妙妙才道:「我二哥哥在我心裡自然光輝高大,如果能如實和我交代一下齊慕柔的事情,我就更信得過他了。」
她提到齊慕柔,沈充的神情果然僵住。
沈妙妙眼珠一轉,試探性地問道:「二哥,你老實和我說,去參加春日宴是不是因為齊慕柔的關係?」
以當時齊慕柔為了一封寫給二哥的信,便要拼著性命的程度,對二哥絕不是一般的感情。
她心中樂不可支,打算好好逗一逗二哥。
沈充低著頭,半晌嘆了口氣,在抬頭滿臉苦笑:「這事,我連母親和大哥都沒說,因為連累了你,便只告訴你一個人,你答應我不要往外說。」
誒,兒女情長,這有什麼好遮掩的,現在保密,以後不是還得公之於眾。
心裡吐槽,但是沈妙妙面上還是立即嚴肅起來,鄭重點頭道:「二哥放心,我一定會替你保密的。」
在你們不公開前,我都當自己是個葫蘆。
她說著,又笑了起來,調笑道:「那齊家二娘子為了給你的一封信,可是拼盡了全力,她緊張的樣子全然一掃平日裡的清冷,果真是對二哥不一般呢。」
沈充的表情卻並不輕鬆,沈妙妙一愣,就聽沈充喃喃道:「果然是這樣。」
他抬眼看著沈妙妙:「銀珠來找我,原本說你會返身回去找母親,但是你卻自己闖進波心亭,果然是為了幫她。」
也不能說是為了齊慕柔,她一個現代女性,要她眼睜睜看著女孩子被欺負是不可能的,就算不是齊慕柔,換作是別人,她也會出手相助的。
「這事是我連累了你,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