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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道,沈三娘子乃是大富大貴之命,只是命格尊貴與身體羸弱卻也是劫數,這劫數如何渡過,端看個人意志與選擇。」
「到了今日,夫人覺得這劫數是過了,還是沒過?」
鄭元英被他問的一愣,似有猶豫道:「這……應是過了吧。」
無論是玉昭的身體,還是沈家的這次非難,都應該算是過去了吧。
沈家雖遭了這一番波折,但好在一開始這主動權可就握在他們手中。
而且,妙妙幾番藝壓群芳,一鳴驚人後,更是掃清了眾人對她對沈家的非議,可謂是一場漂亮的勝仗。
覺慧笑了一下:「既然夫人覺得已經渡過了難關,那不是皆大歡喜嗎?」
他那雙睿智明亮的眼,彷彿看透了什麼:「天道輪迴,過往種種因果自有定數,沈三娘子破繭重生,之後便是另一番人生,夫人不如拭目以待吧。」
鄭元英見覺慧大師的態度並未有何不妥,相反,彷彿給妙妙定義了更為遠大的前程,不是鬼魅邪祟,鄭元英心下倒是一鬆,便雙手合十朝著覺慧行禮:「多謝大師吉言教誨,弟子謹記。」
同沈妙妙一起往回走的銀珠看著沈妙妙高興的眉飛色舞,忍不住道:「娘子,你見到二少爺這麼開心嗎?」
沈妙妙點頭:「當然了,二哥現在可是我的鴻雁使者。」
被當做傳輸工具的沈充毫不知情地坐在客院的廂房裡,見到滿臉笑意的沈妙妙,沈充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果然安福寺福厚澤深,我家妹妹住上幾日氣色好了不少。」
自那日見過了趙伯希,痛哭一場後,沈妙妙自己也覺得身體輕鬆了不少,彷彿一直壓在心頭沉痾被大力剜除,雖然鮮血淋漓,但之後卻也意外地舒坦。
她坐在沈充對面,點頭道:「是挺好的,唯有一點,就是出入不太方便。」
沈充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她。
見是一封信,沈妙妙還有些奇怪,她接過來,沈充便解釋起來:「琳琅記的徐掌櫃說什麼不肯收下你做的那些簪釵,說不能白拿,要麼給我一摞銀票,要麼開啟府庫放我隨便挑選石料。沈府怎能隨便收取商戶的東西,我自是不同意。」
「可我當時確實是說了要送給徐掌櫃一些簪飾的話,言出必行,這也沒什麼的。」沈妙妙垂眸看了一眼信的封面,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字:沈玉昭敬啟。
滿頭霧水地看向沈充,沈充示意她開啟信,繼續解釋道:「徐掌櫃無法,最後說只能請示他的少東家,我這才知道,原來京師富商徐家竟然是琳琅記身後的東家。」
沈妙妙從信封裡取出信箋,開啟那兩張紙,先是翻到了最後一頁,看了一眼落款。
仍舊是行雲流水恣意狂放的兩個字:徐敬。
「徐敬?」
見沈妙妙歪頭看著自己,沈充替她解惑道:「是徐家的少爺,經商一把好手,這京城裡有許多商鋪都是徐家的產業,不光是京城,據說全國各地都有他家的鋪子,生意做得不小。」
沈妙妙大略掃了一眼信的內容,除了開頭的恭維,字裡行間都很是客氣,大意就是感謝沈玉昭對琳琅記的信任和饋贈,簪釵琳琅記感恩收下,但絕不會上架銷售。信的最後,這位徐公子還試探著來了一句。
他日佳期,盼能一見。
沈充雖沒看到信上的內容,但卻也猜得到,他不贊同道:「前幾日,那餘娘子還找到了府上,想要見你。這邊徐家公子想必也有此意,他們雖也並無惡意,但你和他們交往過甚,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沈妙妙,道:「妙妙,你告訴二哥,你讓我聯絡這琳琅記到底是為了什麼?」
沈妙妙將信重新裝入信封,卻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