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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浮也不生氣:「自然。」
「不太像啊,親生兄弟嗎?你不會是撿來的吧?」
「滾,」薛浮也不和他客氣,罵他,「滾遠點。」
當澄一白的臉在螢幕中猛地出現的時候,薛慈愣了一下。
當然,澄一白很快離開,和薛浮笑著鬥嘴的時候,薛慈也反應過來,非常平淡地對他兄長道:「掛了。」
手機螢幕回到聊天介面上,一片安靜。
他們本來就聊得差不多,薛浮倒也沒在意阿慈結束通話電話的事。只有薛慈知道,自己那一瞬間的失態,按在螢幕上的手,甚至誤觸進某個軟體。
雖然面容年輕許多,薛慈倒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能在薛浮身邊看見澄一白,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才對。
薛慈在前世就知道,他大哥和澄一白是童時好友,竹馬之交。一直到成年,薛浮繼承公司部分股權,擔任總經理時,澄一白也是他極重視的朋友,代表澄家和薛家往來甚密。
連著他自己,不也是在去薛氏公司的時候,才碰上澄一白的嗎?
薛慈微微閉眼,腦海中不可抑止地浮現出關於澄一白的過往。
澄一白自信、英俊、有正義感,像太陽。
如果薛浮在大學中,是最受同級學生們尊敬的人,那麼澄一白毋庸置疑,就是最讓人喜歡暗戀的人了。
他在薛氏公司碰見過薛慈一次,互通姓名身份,便像是他們已經成了熟人般,順理成章地融入了薛慈的世界。
他並不像其他人一樣,總是莫名厭煩薛小少爺,對著薛慈的態度,也一貫和對其他人沒什麼不同。
澄一白很健談,真誠又溫柔。
替薛慈解圍,為他擋酒,喊他出來聚會,還會和薛慈講關於薛浮的趣事,惡劣地喊薛浮的外號,然後對薛小少爺笑出虎牙來。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薛慈將他當做唯一的朋友。
澄一白朋友滿天下,他不是循規蹈矩的大少爺,性格在某一點會體現為出乎預料地叛逆。他會拉薛慈去看他的賽車比賽,在生死車速後奪得第一。哪怕薛慈只是圍觀者,都因為驚險賽道和彎道超車,無數次地站起來,神色專注地盯著,心跳炸裂般跳動著為他加油。
那時候澄一白像發光一般。
薛慈對澄一白十分珍重,原本也只將他看做朋友。
但是那次車賽後,薛慈在無數喧譁聲中站起,耳邊是傾巢的歡呼和尖叫,他的身體都有些發顫,心臟瘋狂、激烈地跳動著。
薛慈嫉妒過澄一白,他艷羨澄一白的性格,自卑於永遠成不了澄一白這樣的人,但是那一刻,嫉妒、羨慕、喜愛、珍重……全都混淆為愛。
他在震聲的歡呼中,說了喜歡。
薛慈以為澄一白聽不見。
但他聽見了。
並且像夢一般,回應了他。
澄一白是個在體貼不過的戀人,溫柔,耐心,有無數超乎尋常的小驚喜。
哪怕他在與薛慈成為戀人後,對其他朋友依舊熱心親近,薛慈也從未在意過。
薛小少爺的人生像是在某一瞬間後,變得無比美好起來。直到同樣的一場賽車比賽結束,慶祝後澄一白喝了許多酒,拉著他,偷溜出來看星星。
賽車的顏色被噴漆得鮮艷奪目,像灼熱火焰。澄一白將薛慈按在賽車旁,低頭親吻他,唇瓣卻不由顫動,低念出另一個名字。
是澄一白心中所念的人。
薛慈握住他的手,黑沉沉的目光緊盯著他。
後來,微醺的澄一白清醒過來,他說:「薛慈,對不起,你有一點像他。」
「是我的錯。你是薛浮的弟弟,我本來不該對你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