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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藥,宋湘寧便覺得胃裡暖暖的,要比方才好受的多,她伸出手揉了兩下,正準備躺下來接著休息休息,卻突然想到一件事。
方才這屋子裡圍了那麼多人,甚至連沈夫人都驚動了,可是卻獨獨沒有看到沈訣。
她記得,自己昏過去的那會,沈訣應該才離開不久,為什麼剛才卻沒有見到他?
她拉住收拾好藥碗起身準備離開的言笑,問道:「駙馬呢?」
言笑聞言,動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和錦心對視了一眼。
錦心見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上前回道:「奴婢也不知道駙馬去了哪裡,公主您一昏倒,奴婢們就急著去請大夫,等大夫為您診治完,想要去尋駙馬的時候,卻找不到了。聽門房說,駙馬是自己一個人出府了。」
宋湘寧有些失落地垂下頭去,只覺得胃裡似乎又難受了些。
沈訣明明才給她送了醒酒湯,怎麼就這麼著急又出府了?
他究竟是在忙活些什麼,總是三天兩頭的不著家。
宋湘寧本來覺得,這是沈訣的私事,他不願意說,她就不多過問,之前沈訣總是出門,是要整修從前的沈府,可是前不久他說那宅子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如今出門又是為了何事?
他寧願一整天都待在外面,直到晚膳時分才回來,也不願意留在府裡多陪一陪她嗎?
宋湘寧捂著胃,深吸一口氣,隨意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錦心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宋湘寧卻直接躺到床上,把身子背了過去,錦心見狀,也只好將自己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拉著言笑一起默默退下。
因為胃裡難受,所以宋湘寧在床上一直都是蜷著身子的,兩隻手也一直放在腹部壓著,她本以為自己會疼得睡不著,可是習慣了以後,竟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一次被錦心叫起來,是在傍晚時分,她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出了一頭的冷汗,胃裡的絞痛也絲毫沒有減輕半分。
錦心扶著她從床上坐起來,在她背後墊了個軟枕,又拿了個湯婆子給她。
「公主把這個焐在肚子上,會好受一點。」
宋湘寧依言將湯婆子放在自己腹部,溫暖的感覺穿透面板,胃中的鈍痛果然減輕了些。
錦心將放在一旁的粥端了過來,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道:「大夫說了,公主是喝酒喝傷了胃,需要好好調理,所以這一陣子就只能委屈公主吃一些清淡的東西了。」
宋湘寧皺著眉,勉強點了點頭。
這一病,也不知要這樣清淡飲食到什麼時候,府裡的廚子做菜這麼好吃,可她卻只能可憐巴巴地喝著小米粥。
都怪溫瓊瑜這個傢伙!
如果不是他攛掇,她才不會去喝什麼酒呢!
等下次再見到他,非要讓他好好補償自己不可。
宋湘寧喝完了粥,又喝完了藥,還是有些氣不過,便叫錦心拿來紙和筆,伏在床旁的案几上給溫瓊瑜寫了一封信,在信中大肆譴責了他一番。
信寫好之後,她交給錦心,叫錦心務必找人現在就送過去,她非要讓溫瓊瑜好好自責一番不可。
等做完了這一切,宋湘寧便靠在床頭,一點點地揉著自己的小腹。
她今天幾乎是一整天都在床上度過的,現在稍微覺得胃裡舒服了點,便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躺散架了似的,於是等到錦心辦完了差事回來,她便叫錦心扶她下床到院中走走。
深秋的夜降臨的早,這會的天已是完全黑了下來。只可惜今晚的夜色卻並不怎麼美,烏雲遮住了月亮,就連星星都看不到幾顆。院子被黑暗籠罩著,只有廊下的幾盞燈籠散發著幽幽的暖光。
這個季節的夜風最是寒涼刺骨,宋湘寧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