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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恢復清晰視線,才看清坐在床邊的人壓根不是顧纏,而是一個陌生男人?!
他驚的猛然坐起:「你是誰?!」
男人抬頭:「吼什麼吼,不要嚇醒我家小怪物。」
「嚴哥?」唐勵堯怔了怔,他若不出聲,一時間還真認不出來,「你的疤……」
身體不清楚,可他臉部和頸部的疤痕都消失了。
唐勵堯還真沒想到,這位暴躁老哥隱藏在疤痕之下的容貌竟是白淨斯文型別的:「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大半夜的忽然出現在房間裡也太嚇人了吧?」
難道是想突擊檢查,看他有沒有對顧纏不軌?
顧嚴從顧纏床邊離開,來到他面前,抱著手臂居高臨下:「你會不會玩兒象棋?」
唐勵堯誠實搖頭:「不會,我只會點兒五子棋。」
顧嚴又說:「那你記著,在象棋裡沒有對錯,只有勝負,你選擇了一邊,就要絕對忠誠,必須誓死守護屬於你的『將軍』,明白嗎?」
「什麼啊?」唐勵堯想說大哥你能不能說人話,可他不敢。
「我能為她做的,只有這麼多了。」顧嚴轉頭又看一眼睡夢中的顧纏,眼神複雜。
突然,他原地消失。
握草!唐勵堯驚出一身冷汗,猛地從床上再次坐起,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做夢!
真是做夢?不可能!他從來都沒夢見過顧嚴,肯定不是普通的夢!
顧嚴在託夢給他?
難道……?
唐勵堯不敢想,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幾乎是撲去顧纏身上,用手觸控她的額頭。
睡夢之中的顧纏被他嚇醒:「你幹什麼啊?」
「還好。」唐勵堯撫著胸口直接在顧纏身邊躺下了。
顧纏不明所以:「還好什麼?」
唐勵堯連連喘氣:「還好你沒發燒啊。」
「油」沒有朝顧纏傾斜,說明顧嚴還活著。活著就好。
「發燒?」顧纏更想不通了,她這兩天又沒有身體不適,為什麼會擔心她半夜發燒?
遲鈍過後,她驟然明白了唐勵堯的舉動:「我哥……?」
不等唐勵堯解釋,她立刻給顧嚴打電話,手機關機。
唐勵堯已經開始給簡南柯和耿陳打電話了,一樣關機。
連著好幾天都關機。
他們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某醫院高階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位面色蒼白,虛弱的少女。
床邊則坐著西裝革履的唐律,他正捧著一個帶吸管的水杯,小心翼翼的餵少女喝水。
少女還是被嗆到了,輕輕咳嗽一聲。
「夢之,慢點喝。」唐律連忙放下杯子,拿紙巾過來。
譚夢之搖搖頭,表示不需要。
唐律還是幫她擦了擦唇角,眼神透出一抹陰鬱:「你怕我?」
「怎麼會呢。」譚夢之又搖搖頭,眼神瞧著迷迷糊糊。
她從沉睡中醒來之後,只記得在澳門墮入水中之前的事情。
唐律卻告訴她,她已經昏迷了整整二十三年。
她覺著唐律在開玩笑,鏡子裡的她明明還是十八歲時的樣子。
但一瞧唐律,又不像是開玩笑。
他模樣變化並不是很大,瞧上去頂多三十歲出頭,可渾身透露出的成熟冷冽氣質,和從前完全不同。
怕他談不上,只是很陌生,陌生到產生一股壓迫感。
「唐先生。」門外有人喊。
唐律像是沒聽見,還在看著譚夢之。
「有人在喊你。」譚夢之朝門口望過去,也藉此錯開他的視線。
「我出去一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