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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虎跟在他的身後,叼著兩隻兔子雄赳赳地走著。
蘇易水看到了她,說道:「你該換藥了。」
冉冉看師父表情如常,並不像昨日轟攆走二師兄時那般生氣,於是乖乖跟著他回了屋子。
小白老虎放下兔子後,很懂事地又叼來了蘇易水看病的藥箱子,然後趴在一旁看蘇易水給冉冉換藥。
白瑩瑩的胳膊上有一個血淋淋的傷口很醒目。按理說幾天過去,傷口也該結痂了。可是冉冉的胳膊卻依然在冒血,全靠塗抹的止血藥粉,才勉強止住。
看著師父嫻熟的動作,冉冉想到難道這幾日她的傷口難道一直是師父親自包紮的?
冉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從小就是這樣的體質,一旦受傷,總也止不住血,以前爹孃都嚇壞了,找了好多的郎中看,也不管用。所以久而久之,爹孃都不放心我出院子,就怕我在外面跌倒受傷。」
蘇易水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快速地給她塗抹藥粉,再慢慢用乾淨布帶纏繞,神醫的手法就是高妙,冉冉看著師父的側臉一不小心看呆了,連疼都不覺得了。
不過在包紮好傷口後,蘇易水總算是張嘴說話了:「我昨日趕走白柏山,獨獨你沒有替他求情,這是為何?」
冉冉小聲道:「我求情有用嗎?」
當時二師叔都忍不住求情了,師父不也沒有理會?
蘇易水聽了徒弟的問話,面無表情,一時不知他的喜怒。
冉冉不好打馬虎眼,只能老實作答:「您讓我們每日抄寫靜心咒的時候,便說了這個是修真的基礎,讓人清明剛正。每日抄寫,除了摒除邪氣,對於抵抗迷咒一類的旁門左道也有同樣的功效。可二師兄除了起初做做樣子,餘下的時間裡,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等到了茶茗山上時,他基本上就不再寫了。若是他堅持功課不耍滑,就算一時大意被赤門暗算,也不至於被迷心咒迷得神魂顛倒,犯下如此錯處。所以他雖然並不想犯錯,可平日裡卻給犯錯埋下禍根。師父不想教他也是有緣由的,我何必讓師父為難?」
她說完這些後,抬頭看著蘇易水,卻發現蘇易水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我還以為你跟他同門一年,必定不忍心呢……原來的你可是心軟的很……」
冉冉雖然不知道蘇易水為何會說她以前心軟這類的話來,但二師兄的錯的確有他自己的原因:「小惡不懲,必成大惡。修真一道,原本就讓人有了超越常人的本事,若是教出個惡人來,豈不是貽害千年?二師兄若沒有明確自己為何修真,下山也好。他喜歡的無非是站在頂端受人仰慕,如此這般還不如下山考取功名來得要快些……不過……」
這個「不過」拉音拉得略長,冉冉小聲又說道:「二師兄固然有他的不對,可是師父您也有不對之處……」
蘇易水平靜問道:「哪裡不對?」
「我們這些弟子都是心智不穩的少年……原本善惡就在一念間,師父您明知道那靈泉的遺害不淺,卻從不督促檢查我們弟子的功課,若是您嚴厲些,二師兄也不至於闖下這般禍事……」
蘇易水面無表情地聽著,突然說到:「所以是我這個師父做得不對了?」
冉冉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多言,連忙說:「弟子不敢,師父無論怎麼做都自有一番理由。」
蘇易水明無表情道:「我也是人,為何不能錯?若有一天,你發現我是十惡不赦之人,你當如何?」
冉冉覺得喜歡考試的師父又突然考她,真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這個考題可真刁鑽。
若是助紂為虐顯然不能過關,可若說自己會大義滅親,殺師證道,又怕步了二師兄的後塵。
用腳趾用力抓了抓只剩下一個的「逢考必過」鞋墊子,冉冉誠懇答道:「師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