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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她與師父的種種畫面,全都在夢境裡換了沐仙師來演繹……結果一夜的夢境感受,若非要貼切地形容的話,那就是被餵了一嘴的狗屎。
以至於吃早飯的時候,冉冉都是精神有些恍惚,再深的靈氣也抵擋不住被夢噁心到的頹唐心情。
不過蘇易水似乎已經忘了忤逆小徒弟昨晚氣他的事情,大清早時,他親自出門又買了生記的水煎包回來當早點。
丘喜兒吃著吃著,才發現小師妹似乎跟師父別勁兒呢,明明那醋就在師父的手邊,可是冉冉也不去拿,什麼也不蘸取,鼓著小臉幹噎著包子。
而師父也繃著個臉,整個早晨一句話都不說。
待吃過早飯後,丘喜兒偷偷問冉冉跟師父怎麼了。冉冉低低嘆了一口氣,問道:「師姐,若是有一天,沐清歌成為了我們的師娘,你會如何?」
丘喜兒也被這種可能嚇了一跳,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然後想了想,嘆息著道:「還能怎麼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師父要娶媳婦,這些都不歸我們管啊!自然是攢銀子包份子錢了。不過你想想,前世沐清歌的名聲都爛成那樣了,師父還是不顧爭議,舍了修為去救她,這是多麼深厚的感情啊!師父若是終於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就算是毒美人,我們當徒弟的,也只能恭喜恩師了……」
說完這話,丘喜兒又打了個激靈,然後嘻嘻哈哈道:「冉冉,你的小腦袋瓜可真有意思,老想這些有的沒的。依我看現在師父得瘋了,才會想著跟她再續前緣。」
冉冉直眼聽著,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想岔了,倒不如三師姐想得開。
師父喜歡誰,是魔是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她這個做徒弟的,有什麼資格跟師父甩臉子鬧彆扭呢?
丘喜兒說得對,她管得實在是太寬了!於是到了下午時,她也不好再跟師父慪氣,尋了機會,訕訕跟師父搭言幾句。
幸好蘇易水也不是小肚雞腸的長輩,看徒兒主動示好時,他彷彿也是等了許久一般,很努力地接著小徒弟百無聊懶,乾巴巴的話題。
如此幾次之後,師徒關係彷彿又是水過無痕,一番通暢了。
冉冉雖然腦子總算是轉了這道彎,可是心情依舊不甚暢快。
一時間她看著蜘蛛修補著被大雨衝破的蛛網,想替白忙一場的蛛兒嘆氣;碰見亭廊下殘落一地的花瓣,覺得花紅無百日,落泥徒悲傷。
最後惹得一向爽直的大師兄都被小師妹感染得對著屋外的連天大雨嘆氣。丘喜兒問大師兄怎麼了,高倉呆呆看著外面的雨道:「就是覺得像小師妹這樣長出一口氣兒,還……挺舒服的。」
丘喜兒也覺得有道理,手託下巴,看著風雨落花,也大大嘆了一口氣。
不過他們此來京城,可是有正經事情的,就算少年初識愁滋味,也得先將正事做完,才可以繼續悲春傷秋。
蘇易水要向皇帝要一本陳年舊書,可不是敲敲皇宮大門就能搞定的。
大齊的皇宮地基特殊,暗藏玄陣,所有的修為靈力,在入宮的那一刻,都會被消解克化。
總之,想要憑藉異能入宮是完全不可能的。而蘇易水的頭上還頂著逆王私生子的名號,更不可能大大方方地敲皇宮大門,找他的小皇叔攀攀交情。
於是,就只能耐心等待著皇帝出巡,拜宗廟,走皇寺的機會,看看能不能跟蘇域搭上話。
蘇易水來了京城以後,似乎並不急著要書,他這幾日一直徘徊在京城的內河水潭之間。
不過冉冉脖子上的那個羅盤再也沒有動過,而那內河裡似乎也再無什麼異狀。
如此幾日之後,蘇易水終於有所行動,不過卻是請了宮裡的一個老太監在茶樓飲茶。
那太監似乎是認得蘇易水的,只搖了搖頭,低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