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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時語說的理所應當,甚至連討厭一詞都那麼輕易的說出口。當偽裝暴露的那一刻,廖時語已經懶得在他面前裝溫柔嫻淑了。
「那是爸爸的一輩子的心血,你憑什麼討厭?你討厭就要毀掉它嗎?」謝霖氣的瞠目,眼睛裡的紅血絲遍佈,胸膛起伏劇烈。
廖時語討厭風招,討厭他。所以就要毀了風招嗎?那廖岑川為了廖時語的討厭,就幫廖時語。
這可真是好姐弟。
「對!我就是想毀掉風招,不行嗎?還不是因為你太軟弱了,不然那些老客戶為什麼給點兒錢就被撬走了。」廖時語諷刺的說著,眼神裡滿是不屑。
謝霖恨的咬牙切齒,廖時語的面孔在他眼裡看起來面目可憎。怎麼會有人如此理所應當的說著惡毒的話?
「你簡直不可理喻。風招是爸媽建立的公司,他們兩個生下了你,從來沒對不起你。就連你離家出走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他們,你憑什麼毀掉他們的心血?」
廖時語不以為意,她聳了聳肩說道:「和我有什麼關係。現在不僅風招是我的,創楚也是我的。廖岑川對我的話言聽計從,我說什麼就做什麼。如果這次不是他幫我,我也不能這麼快的扳倒風招。我這個弟弟對我的迷戀……不是一般的深。」
說到這裡,廖時語的目光突然定在了謝霖的臉上。
「就連得不到我,找一個替代品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廖時語低笑起來,眨了眨那雙明亮含水的眼睛,一臉的人畜無害的模樣,「不過,你都已經毀容了,也不像我了,他還會要你嗎?」
腦子裡瞬間燒了起來,轟然炸開。謝霖感覺自己彷彿被狠狠的打了巴掌,在廖時語的面前,臉頰火辣辣的疼。
謝霖猛然之間回想起當初廖時語從寒國回來時,廖岑川每晚喝醉後與他發生關係喚得名字……
是時語。
他早就應該發現的!早就應該有察覺的,可是為什麼偏要等廖時語跟他說透,他才明白?
廖岑川看著他的時候,想的都是廖時語。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能讓廖岑川羞辱至此。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屈辱全都是廖岑川賜予的。
他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廖岑川會糾纏他。即便是分手了,還要再糾纏過來。
是因為廖岑川是個膽小鬼,他不敢和廖時語表白,退而求其次。廖時語的龍鳳胎弟弟,長得一模一樣,用偽裝的愛意牽制他。即使他想離開了也不肯放過他。
在他耳邊口口聲聲說的愛他,全都是假的。都他嗎的是說給廖時語聽的!
他謝霖在廖岑川心裡算個什麼?不過就是一個替身,廖時語的替身。
他的喜怒哀樂誰會在意,他的感情更沒有人願意理解。
廖岑川……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藏著掖著,竟然弄了這麼大的驚喜給我。
淚水不知道何時已經爬滿了全臉,謝霖哭的泣不成聲,而廖時語卻安慰道:「別哭,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我先走了。替代品也沒什麼不好,起碼你享受到了我應該享受的快樂,不是嗎?」
如此羞辱性的話語讓謝霖憤恨的將果盤悉數摔打在地,聲嘶力竭道:「走!你給我滾出這裡,我不想看到你。你滾——」
廖時語達到了目的,非常識相的提著包離開了病房。
冷冰冰的病房中,男人的低聲哭泣格外的明顯。那種悲愴感讓人心碎,從哭聲中能夠體會到他的崩潰。
被欺騙,被玩弄了感情。付出了所有的真心,得到的不過是別人都不肯要的東西。
他那麼喜歡廖岑川,可廖岑川把他當什麼?是金絲雀,還是替身。
每當他以為他和廖岑川的關係就這樣的時候,總是能給他再拋下一記重彈。廖岑川背著他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