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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想到蕭淮策會對自己說這些話,
「本王看見了,你笑了。」他的語氣加重,似有篤定。
喬熙嘆了一口氣,不辯解了。
蕭淮策見喬熙不說話,將她抱得更緊,啞聲道:「不許想旁人,本王會娶你的……本王會娶你。」
其實,他只是薄有醉意,卻刻意借著醉意發瘋。
他明明也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麼不可理喻,可是卻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蕭淮策半闔著眼睫,幽暗深邃的眸,裡面是沉徹入骨的佔有慾。
他再度開口,一字一句猶如宣誓,他說:「小喬,你是我一個人的。」
一轉眼便是半月,喬熙和蕭淮策的婚事近在咫尺。
槿闕臺雪意初融,是夜,明光搖曳,一燈如豆。
喬熙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陳放在自己面前的梅色嫁衣。嫁衣是江南繡孃的手筆,細緻繁複的掐金牡丹,華貴不能方物。
牡丹國色,本不是一個側妃能用的。
可是當今天子親下的口諭,說喬熙姝色傾城,惟有牡丹可以修飾之。
蕭淮策不遑多讓,直接叫人將嫁衣上繡滿了這樣艷麗華貴的花色。
配在梅色嫁衣上,說不出的鮮明動人。
只是這份動人,對王妃是大不敬。
然而,蕭淮策絲毫不在乎。
喬熙用手摩挲著那刺繡的輪廓,腦海中乍然劃過一個清晰的想法——她要嫁給他了。
喬熙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嫁入高門顯赫的,至少對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麼歡喜可言。
蕭淮策府內妻妾陳群,如花美眷不勝列舉。若不是為了完成系統分配的任務,喬熙真是一步都不願踏進去。
況且當個外室沒有什麼不好,蕭淮策地位尊榮,沒有人敢欺負她這個唯一的、備受寵愛的外室。
可是進了攝政王府,這日子想必會艱難許多。
夜色寂寥,惟剩一輪彎月冷清消瘦地掛在柳梢頭。
暖閣廂房,安靜得沒有一點點聲響。
喬熙合衣就寢,似乎在意識朦朧中夢見了紀淮深。
她的丈夫站在她面前,手裡是一束鮮艷欲滴的玫瑰。
他雅緻的面容笑意款款,低聲對自己說:「小喬,恭喜你殺青。」
夢裡的喬熙笑著捧住了那束玫瑰,面容比花更嬌艷。
喬熙模模糊糊地想,她才不喜歡什麼牡丹。
她才不喜歡呢。
同樣的夜晚,蕭淮策在攝政王府的書房辦公。
書房安靜,只有他一人。琳琅她們是從來不敢深夜叨擾他的,畢竟他不近女色,並不是一日兩日。
除了喬熙,她是他的例外。
蕭淮策放下手中的毛筆,目光淡淡掠過窗外月色。
細細算來,他已經許多日子沒有見到喬熙了。不過若是真深究說來,又其實也不過半月光景而已。
在這個朝代,新婚前丈夫不能見自己的妻子,這是約定俗成的慣例。
初春悄至,卻連雪色卻沒有融化殆盡。這實在是,不能算一段漫長的時光。
可是蕭淮策很想她,那種盤桓在心頭的掛念,就好像用一根線不輕不重地纏繞著,叫人抓心撓肝。
他從前不知道,原來一個人不見另一個人,竟然是這麼難捱的一件事。
他不願承認,可是卻不能不承認,他很想她。
很想她……
成親當日終於在眾人的各異心思中,如約而至。
按照慣例,側妃應當是由蕭淮策的旁親去迎娶的。可是這天,卻是蕭淮策親自去迎的喬熙。
他穿著黑色的喜服,墨黑的發用嵌玉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