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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外邊有誰要送旁的東西進來,都得盤問得清清楚楚, 檢查過了沒出格的才放行。雖沒故意磋磨人,但時間長了還不如隔三差五吵上一場那種來得熱鬧,就這麼死氣沉沉的把人悶著, 人都快悶傻了。
這樣的日子別說兆佳氏, 就是鴛鴦都沒過過, 旁的不說只說屋裡這點炭就夠讓人受的。兆佳氏份例裡的銀絲炭早沒了, 屋裡這會兒用的都是黑炭, 嗆人不說總覺得連牆都燻黑了,若真這麼下去半年之後恐怕阿哥爺連主子的屋子都不願踏腳。
都這境地了,鴛鴦沒明白兆佳氏為何還要管福晉孃家來不來人,來了又如何, 不來又如何,還不如先操心自己的事才是真的。但眼前架不住兆佳氏還在一個勁的問,只能先把眼前人給勸住了再說。
「主子您別著急,臘八都過完了是到了該走親訪友的時候,再說福晉之前又鬧得那麼過分,說不得今兒孃家來人就是為這事來的。」
「是嗎?你這麼一說倒也有道理,誰家主母能一生氣就三個月不著家的,這也就是仗著九爺性子好,要不然……」話說到最後兆佳氏沒說完,想到都是些不大好聽的話。
她這輩子最不服氣的就是自己的出身,她總覺得若是自己能有林清那家世又何至於像現在這樣,生死好壞都要仰人鼻息,連自己的孩子都差點沒留住。
鴛鴦以前仗著兆佳氏得寵,自己也漸漸的養出不小的傲氣來,但當奴才的永遠比主子敏銳。尤其大宅門裡這些捧高踩低用不著什麼手段,有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把沒說出口的意思都帶過了。
眼下在府裡鴛鴦明顯能感覺出福晉那邊的勢頭跟以前不一樣,往後自家主子是個什麼光景還真不好說。這會兒她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兆佳氏頭一次沒像以前那樣把她後半截話給接過去,畢竟話說得再狠人福晉如今不也好好的,又何苦再說些閒話去得罪人呢。
林清此刻要是知道鴛鴦是這麼想的,肯定得氣得倒仰,衝上前捂住她腦子不讓她給自己立flag。她現在就覺得自己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額娘,您別聽方嬤嬤瞎說,我哪有啊。」昨天愛新覺羅氏說讓兩人在府裡等著,林清還以為今天應該只有董鄂齊世會來,沒想到平日裡很少出門的愛新覺羅氏也跟著來了。
「怎麼沒有,你少在我跟前打哈哈,這屋裡是個什麼樣子是怎麼個狀態我拿眼一打就看得出來。這事我不管你住得舒心就好,可你怎麼能把九阿哥往外推呢。」
昨天女兒帶女婿回家,愛新覺羅氏就覺著不對,到底哪裡不對勁她說不上來,就是總覺得閨女跟以前不一樣了。要不是小動作和下意識的親暱沒改,說不得她還得更疑心。
今天來到林清屋裡,剛一進屋她便明白了大半昨天自己覺得的不對勁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女兒不管是打扮還是嘴裡心上都是圍著女婿在轉。當初還未嫁人時就打聽到九阿哥的偏好,之後便慢慢的讓自己往那上邊靠。
愛新覺羅氏不能確定女兒那麼就一定是好的,但今天一進門她發現那些本不屬於女兒喜好的東西擺件已經沒了大半,心裡還是有些發慌。尤其緊跟著方嬤嬤又把昨晚林清非不讓胤禟留在正院過夜的事給說了,當額孃的可不登時就急眼了。
「額娘,不是我要把他推出去,是我不方便。」原主這幾年過得不如意月事也跟著不準,自己來了幾個月還摸不透規律。昨晚上半點徵兆都沒有,都到了要上床睡覺的時辰就覺著小肚子一緊一熱,才發現是月事來了。
「不方便也不是你這樣的。」剛方嬤嬤話裡的意思竟是昨晚九阿哥願意留下,是她死活不同意非把人趕到書房去的。「阿哥既然願意留下就是不做什麼也是好的,這會兒把人推出去你知道他是去書房,還是往後院去呢。」
「他愛去哪兒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