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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要是能一輩子做紅人那就好了,哪有那樣的好福氣啊。」可惜林清真不是在意這個差事俗氣不俗氣,只是金銀貝勒這諢號多少有些忒直白了些,再說他要是金銀貝勒自己不就成了金銀福晉了嗎。
林清腦補了一下自己滿頭金簪銀釵富貴萬千的出去,沿途誰見了自己都要叫一聲金銀福晉的場景,實在沒忍住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哆嗦,就更沒心思和蔣興方扯淡,「行了,今兒時候也不早我就不留你了,丹靈送你蔣二爺出去吧。
林清這般不客氣的送客蔣興方不覺得多意外,只又額外從兜裡掏出一盒胭脂來,說是昨天跟人出門吃酒路過一小店,裡面的東西格外別致就買了一盒,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福晉要看得上就拿著玩,看不上就罷了。
蔣興方手裡的小小一盒胭脂林清是再熟悉不過,這是今年春天的時候徐娘來府裡跟自己一起調出來的香,不是眼下市面上時興的那種暖調,反而顯得有些冷清。但架不住兩人都喜歡,除了林清自留的,徐娘還做了一些放到櫃上賣。
「這個我有,你自己留著吧。」一個男的,無緣無故送一盒胭脂給一個成了親的女的,這意味著什麼呢?
林清看著眼前這個眉目俊美的男人都特別想跟他攤開了說,要是他能背著點人慢慢來,天長日久的說不定自己還真的會動心。但他現在這樣,只會讓林清越發的覺著這人有所圖,只是到底圖她什麼還不知道,還得再抻著他看看。
「福晉,這個蔣二爺奴才怎麼瞧著怎麼覺得不對,他到底想幹嘛啊。」說話的是素碧,她年紀最小,當年到林清身邊的時候林清已經沒在族學裡讀書,她也就沒見過蔣興方,不像瓊芳她們幾個對他還有一份面子情,只覺得這人怪得很。
「你說說哪兒不對啊。」自打那天小吉祥往正院來報信,林清就愛讓那小子時不常的到正院來玩,哪怕就是跟幾個丫鬟玩笑玩笑也好。
以前剛來的時候林清總覺得短了什麼,那天小吉祥過來才明白過來,她是好久沒見過小吉祥這樣有什麼說什麼、不藏著掖著的人,也好久沒聽過不用在肚子裡打是個滾才敢說出口的話。
福晉看得上他,小吉祥也願意經常往正院來。尤其素碧雖說比他大幾歲但也是個天真的性子,兩人在一起玩鬧時間長了,連素碧也比以前更多了幾分嬌憨,以前敢說八分的話現在敢說十分。
「呃……」林清這麼一問素碧還真就認真琢磨起來,想了好半天才張嘴,「福晉,這會兒沒別人奴才敢跟您說這話,我總覺著蔣二爺在卯著勁的對您好,可是這好吧,瞧著不真。」
素碧還沒開竅,平時瓊芳丹靈幾個又當小妹妹一樣的養著她,她覺著人好還是不好就是全憑本能。
「小吉祥平時從書房帶個小箋,或是花園裡的一枝梅給咱們那是好。蔣二爺不是,他連送什麼東西應該在什麼時候都算好了。您看這胭脂,來了這麼久都不說非要走的時候拿出來,萬一您不要他也正好不怕尷尬,反正都要走的。」
「素碧,又胡說什麼呢,你這張嘴啊非得哪天闖個大禍才知道老實。」素碧說得起勁根本沒注意別的,連瓊芳回來了都沒發現。瓊芳送走蔣興方回來一路上本就在心裡頭琢磨他的事,現在一聽素碧這麼說心裡就更煩,說話都帶著火星兒。
「行了你別嚇唬她,她還小呢。」有時候護短這件事真的毫無道理可講,林清在別處從來不慣著倚老賣老倚小賣小這一套,可換了素碧在跟前那就只要她不瞎胡鬧就成,連胤禟背地裡都跟她開玩笑說,素碧再這麼下去可真成家裡的二小姐了。
「奴婢就知道您要這麼說。」但是到底是孩子嘛,有唱紅臉的就得有唱白臉的,好人被林清當了瓊芳自然就是那個管教著素碧的。這會兒素碧也機靈,見瓊芳不高興就不跟她硬剛,給林清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