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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和安說:「我沒想到他能留到現在。」
宋麟南難得在飯桌上開了口,說道:「我和你想的一樣。」
沈灼把伊彥排名的事和林和安簡單說了一遍,林和安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不會吧,這麼恐怖?」
沈灼說:「行了,別賣關子了,抓緊知道什麼都交代了吧。」
林和安拿著筷子一下下點著桌面,無奈的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他不好溝通不是因為性格問題,而是有心理疾病,而且是一種很罕見的疾病。」
俞墨猜測著問道:「自閉症?」
林和安重重的敲了兩下桌面,才說道:「罕見,罕見!聽到沒?」
俞墨摸著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我就知道這一個病,瞎猜的。」
林和安接過話,繼續說:「那病的名字挺長的,而且這種病好像會遺傳,他爸不是殺人犯麼,所以都說他遺傳了他爸殺人的基因,在節目組就被人孤立了。」
俞墨嘆了口氣,說:「這麼說,還挺可憐的。」
林和安敲了敲俞墨的腦袋,說:「收起泛濫的同情心吧,別管真假,咱離得越遠越好。」
沈灼垂著眉吃著碗裡的飯菜,他不否認林和安,也不否認俞墨的話,只想著順其自然吧,畢竟在一個隊伍,想不接觸都難。
沈灼吃完午飯,回到了201的寢室休息,宋麟南因為要查伊彥的事,便和他說了一聲去導演那要手機了。
等宋麟南迴來,他已經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了,宋麟南沒吵他,一直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點,兩個人才起來。
林和安的偶像包袱重的要命,臨出門前還補了遍妝,沈灼就和他恰恰相反,睡醒就直接把妝卸了,想到下午沒有拍攝,乾脆素麵朝天的去了訓練室。
宋麟南照樣把他送到門口才回了自己的訓練室。
沈灼剛進去,楊木就湊了過來,楊木對著門口宋麟南離開的身影挑了下眉,問道:「偶像,你怎麼讓宋麟南這種大佬無微不至關心的?我也想學習學習。」
用愛情,沈灼心想。
雖然這麼想,但他又不能這麼說,乾脆扯開了話題:「別扯了,大家都彈一下自己改的曲吧。」
楊木也是隨口開的玩笑,沒當回事,自告奮勇的第一個拿了曲子走到電子琴邊彈奏起來。
溫婉沉靜的調子讓他改的節奏偏快了些,顯然並不適合這首歌的主調,幾個人都不是很滿意。
接著輪到了季嘉,季嘉的改編和之前的區別不大,所以眾人搖頭表示了不滿意。
楊木坐在沈灼身邊,碰了碰他的肩膀,說道:「偶像,你去試試?我想聽你的。」
沈灼拿著那張被他畫的亂七八糟的五線譜,在楊木面前晃了晃,說道:「看到沒,亂糟糟的,完全沒有頭緒。」
最後一個來到《月光》性格內向靦腆的男生也表示自己沒有想法,下一個展示的便輪到了伊彥。
伊彥靠著牆,完全沒有動的意思,手裡的五線譜更是空白一片。
見沒一個人能改出滿意的譜子,沈灼只得又留了一下午的時間,讓他們改編,雖然佔時間,但這畢竟是決定了一場表演成敗的主要環節。
沈灼依舊坐在棕木色的地板上,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香樟,一遍遍想著這首歌的主調。
「離別,離別,離別。」
沈灼的嘴裡唸叨著,他驀地想起尤馳父母來找他的那天,走廊上宋麟南轉過身推門進入訓練室的時候。
他的眼睛一瞬間暗了,或許他嘗過離別的滋味,只不過被宋麟南後面的寵愛埋沒了。
他拿起筆,又拿了張新的詞譜,整段沒有大改,只在上面修改了幾處微小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