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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蒙:「」自家王爺這個醋吃的有點厲害啊。
那邊江逾白似乎聽到了什麼, 微微扭了扭頭,卻被笑眯了眼的吳小六再次出聲吸引了注意力:
「江哥哥,聽說你是江湖上一等一厲害的劍客。你你能收我做徒弟嗎?」
「我也想像你一樣厲害。」
江逾白沉默了。
一瞬間,斷蒙只覺得身邊的空氣都凝滯住了。周琰一身玄衣幾乎融化在黑暗裡,斷蒙卻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的所在,彷彿因為他,這寂寥空曠的地下河道一瞬間又重新變得侷促起來。
江逾白看著吳小六眼裡澄澈清亮的光,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小六的志向很好。」
吳小六眼睛一亮,豎起耳朵看著他。
「可惜,我不能收你為徒。」江逾白的語調低沉了下來,「我已經收過一個徒弟了。」
周琰的嘴角向上彎了彎。
「但是我卻沒能好好教導他。」
周琰:「」
「我曾經有過一個師弟。我也以為我做到了一個師兄該做的事,對他盡心教導。到頭來,還是眼看著他踏上了邪道。」江逾白笑了笑添上幾句,氣氛仍是十分沉重,「可見我不是個做師長的好料子。」
這下輪到吳小六無話可說了。他知道自己怕是戳到了江逾白的傷心處,於是趕忙轉移了話題:「江哥哥,你看你身後——」
江逾白愣了愣,轉身,周琰正好將手中的燈籠點了起來,兩艘小船已經離的很近了。江逾白隔著昏暗的水面,將燈光下玉人似的周琰看了個清清楚楚。
江逾白:「」
吳小六:「」他還想說江逾白身後飄了個水草來著。
江逾白怔愣後一陣尷尬,卻見周琰一個手勢,斷蒙將槳劃的快了些。「桄榔」一聲,船身輕輕相碰,兩人就離得更近了。
周琰定定看了江逾白一眼,也不顧身邊還有斷蒙和一個呆愣的吳小六,邁步到船前,俯身一把將江逾白拉到自己身前——
「師父。」他的手臂鐵箍一般將江逾白往自己的胸前逼近,兩人幾乎臉貼著臉,溫熱的呼吸拂著江逾白的鼻尖而過,「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大可以當著我的面直接說何必在這裡和一個孩子掰扯?」
江逾白心狠狠一跳,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側臉不敢去看他。卻在下一刻微微睜大了眼,喊:「小心!」
只見周琰側後方一片黑呼呼的人形隨著破水之聲襲向他的肩膀。江逾白將周琰往自己身後一扯,把他推到吳小六身邊,躍到斷蒙那邊的船上,腰間無咎出鞘,劍光閃過,那人影低吼著被江逾白砍中胸口,吃痛退回了水裡。
「嗚哇!」吳小六一聲驚呼,江逾白回身去看,才發現小船的另一頭也扒拉上來一個濕漉漉的人,滿頭的亂發水草似的遮住了臉,浮腫的五指青脹不堪。還有一個伸手扯住周琰的衣角,大有把他拉進水裡的意思。
周琰皺著眉將玄色的外衣撕裂,一腳將那人形踹回水裡。剩下的衣料一脫,扔到了扒拉在船頭的人形面上。吳小六將驚呼壓回嗓子裡,舉起船槳狠狠向那人形的頭上砸去。
「此地不宜就留。」周琰喝令道。斷蒙稱是,手下越發不留情,將敢浮上來的人形統統摁下去。江逾白接了他的活,讓他騰出手來劃槳。那一頭吳小六熟練地擊水,兩艘小船這麼且戰且走,總算又行了一段路。等他們踏上鬆軟濕漉的砂石地後,眾人才算鬆了口氣。
周琰去拉江逾白的手,江逾白跟觸電了似的又馬上甩開。他們這一來一往,昏暗陰森的地下石道氣氛瞬間不對了起來。
吳小六年級小,看不懂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邁著小短腿就想上去保護江逾白,被斷蒙伸手攔住了。
「大人的事情,就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