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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趕來扶住他,嘴裡罵道:「笨蛋!這東西還摟著做什麼,直接扔下便是!」
周琰卻只倔強地回了一個字:「不。」
江逾白:「我是你師父還是那具屍首是你師父?」
周琰:「……你。」
江逾白:「那你還為它枉顧我的意思!」
周琰:「我沒有——」
江逾白:「我說你有你就有!」
周琰:「……」周琰發現自己反正是說不過江逾白了,此情此景下他也只能有求必應。他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斷蒙,發力把屍體拋過去,喊道:「接著!」
於是斷蒙就此接手了兩個孩子,還有一具屍體。
斷蒙:「……」
一旁的商雪止表情古怪,雙眼開始泛出點點青白色,唇上的血線也愈發醒目,襯著他枯敗的灰發尤為可怖。他一言不發地上來和周琰對了兩招,周琰手上沒有兵刃,不得不避其鋒芒。不久江逾白加入戰局,無咎所指之處所向披靡,但商雪止不僅不避,還越戰越勇。
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加上他煉蠱後大漲的功力,著實有些扎手。
周琰掌風烈烈,一個錯身拍上商雪止的面門,卻被商雪止以詭異的姿勢略過,三兩腳踩上側壁,一個旋身狠狠揮劍砍了過來。江逾白抓住機會攻他的下路,「叮噹」一聲擊落他的劍,順便削掉他半片衣擺。
江逾白:「我該慶幸你還沒忘記師父教的劍法嗎?」
商雪止一言不發,渾身內力暴漲,硬生生沖開周琰的鉗制,胳膊「喀拉」一聲脫臼了也不聲不響,從周琰身後摸起被擊落的長劍,狠狠向江逾白擲去。
江逾白揮劍,長劍在電光火石間被擊回去。商雪止欺身上前,捏住劍柄,劍身一顫向前刺去,無咎橫劍一擋,火花四濺。
江逾白皺起了眉。他在商雪止眼中只看見了茫茫雪落般的白和那一點子黯淡詭秘的青色,覺得他怕是心動神搖,被蠱毒給控制了。
研製烏蠻蠱蟲失敗的第一階段,則是蠱蟲可以直接當做毒、藥使用,不出兩息,中蠱者大多全身經脈爆裂而亡。第二階段,是淮王從烏蠻人手中得到了以孩童為祭、凝聚蠱蟲精華的方法,但是似乎沒有得到什麼結果,而作為「屍」被獻祭的周琰平平安安長到了十六歲,直到內功登堂入室蠱毒才開始發作,發作時也如現在的商雪止,瘋狂攻擊他人、心智全無。到商雪止這裡已經是第三代。
商雪止似乎開發出了蠱蟲在強身健體和增長內力方面的作用,但效力仍然不成熟,不僅不適用於所有體質的人,還隨時有著被反噬的風險。
……也許他再研究下去會有些新進展。但為了吳小六和趙家小兒子的性命著想,這是萬萬不能繼續折騰下去了。
而商雪止失去理智之後,忘記了自己十多年學來的所有的手段,只使用了恩師教給他的劍法,倒讓江逾白一時間想起了在飄渺山上比武切磋的日子。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江逾白手下發力,動作愈來愈快,周圍的人幾乎看不清的招數,只覺得劍光簌簌,森寒逼人。
「哐——」
不久,勝負已分。江逾白再次將商雪止的劍擊飛出去,旋身在他的腰腹上踹了一腳。商雪止與他的劍砰然落地,周琰飛身過去在他周身大穴上用力點了點。只見商雪止哇地吐出一地黑色的腥血,顯露出的手腕也爬上了猙獰的紫色淤痕。
江逾白走近了,才發現他恢復清明的第一件事,就是發笑。
「師兄,我就知道勝不過你。」周琰粗暴地將商雪止翻了個身,他灰白相間的長髮披散,唇邊一道血痕,卻笑得勝券在握,「可是如果半個時辰內我趕不上派出去的人手,他們就會帶著那兩門大炮,沿著瀧水而上,轟塌那座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