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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哪裡嚇得住喬寶清,她雖然站都站不太穩,氣焰卻一點不弱,張嘴便回罵道:「呸,你才是死到臨頭了!你們福遠鏢局算什麼東西?沒名氣的小門小派,以為好了不起麼?你敢對我不敬,我爹爹一定滅了你滿門!」
陳少宇被當著一桌人的面鄙薄出身,這下再多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消了,先前沒打出去的巴掌立刻奉送出去,只聽一聲脆響,喬寶清被打得撲到了桌子上,撞得碗碟一陣亂響。
坐在眾人中間,喝趴了的男人似乎被驚擾到,埋在臂彎裡的腦袋動了動。
陳少宇甩了甩手,冷笑道:「本公子再是小門小派,也比你爹那個叛徒強,都成了過街老鼠了,還想出來嚇唬誰?不給你點教訓,你真當本公子好性兒呢!」
坐他旁邊的一個公子笑道:「好啦,這就夠了,若真打壞了,心疼的還不是陳兄你?」
和陳少宇擠在一個椅子裡的女子則吃吃笑道:「就是,你看看,那小臉都打紅了。逼著我們媽媽要烈性美人的是你,現在人家真烈了,你又不樂意,到底要我們怎麼才好呢?」
被這兩人一勸,陳少宇的臉色緩了緩,他反手勾了那女子的下巴,擺出風流模樣道:「好曼娘,你莫擔心,本公子怎麼也捨不得對你動手——啊!」
喬寶清手持一盤金玉滿堂,連人帶菜合身傾倒在他胸膛前,湯水淋漓,金瓜粒兒順著他的衣襟亂滾,好不狼狽,陳少宇當即跳了起來。
這動靜大了,趴著的男人終於從桌上抬起頭來,露出來迷離的一雙醉眼。
「你你你——!」
中了數倍軟香散的喬寶清一手扶著桌沿穩住身形,另一手還不罷休,又從桌上抓了盤魚片,陳少宇這下反應過來,劈手便把盤子奪了過來,狠狠地扔回桌面。
喬寶清剛捱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個耳光,正是氣瘋了的時候,哪肯就此罷手,掙扎著還要去夠別的碗碟作為武器。陳少宇額角青筋直跳,猙獰著面目,扣住她雙手,向後用力一擰,跟著嘩地一聲,從她肩頭往下撕裂了一層薄紗。
喬寶清懵了一下,尖叫:「你想幹嘛?!」
陳少宇冷聲道:「小賤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嘩,又撕一層。
圍觀的年輕公子們興奮地發出噓聲。
喬寶清覺得自己要瘋掉了,她拼了命般用自己僅剩的一點力氣掙扎,嗓子顫抖得不像樣:「你你——混蛋,士可殺不可辱,你有膽子就殺了我,等我爹爹找你報仇,一刀一刀活剮了你!」
陳少宇壓低了嗓門獰笑:「殺了你?我還真捨不得,雖然你脾氣壞得像鬼一樣,可臉蛋生得實在是美,就這麼殺了,豈不是暴斂天物?」
他說著,伸手在喬寶清的臉上摩挲,又在她驚恐的目光中向下滑去——
「陳兄。」
陳少宇的手頓住,臉色一變。他忽然想起來,對於喬寶清來說,這桌上有一個特別的人,擁有一個很特別的身份。
要不是喬寶清的突然出現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被色迷住了眼,本該早就想起來的。
他轉頭,擠出個笑容來,對上坐在當中的年輕男子:「上官兄。」
位在當中的男子年約弱冠,長相極是英俊,面頰被酒氣燻得微紅,眼睫烏黑狹長,他向後倒在椅子裡,姿勢慵懶,整個人帶著一種叫少女們一見便臉紅心跳的魅力。
他第二次開口,嗓音透著被酒浸過的低啞:「陳兄,給我個薄面,放她走吧。」
坐他旁邊的年輕公子恍然大悟地叫道:「哦,對了,這美人是你的那個——哈哈!」
陳少宇的神色很有些複雜,他轉頭看向喬寶清,她紅腫著半張臉,因為不斷掙扎而髮髻半散,玉釵斜斜欲墜,身上還混雜著菜汁,但即使這麼糟糕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