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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言之鑿鑿,連細節都有鼻子有眼,喬寶清越聽越覺得心涼,從起初的毫不相信到半信半疑到深信不疑。
她這時候再回想起下午時的竊喜,就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也對,趙鶴堂這樣風采傑出的人物,怎麼會少了桃花?她唯一可慶幸的是,沒把那一點剛萌芽的好感說出來,雖然還是很丟臉,可只有自己知道,這點傷就比較好癒合。
但即便如此,在這一點朦朧暗戀剛結束的敏感時候,她不想見任何人,尤其是眼前這張可惡的臉,她更是一點不想面對。知道有好感的男子已經定親就夠衰了,更衰的是這個訊息是由退她婚的前未婚夫告知,這種詭異的感覺要怎麼形容?簡直好像被他又一次拋棄——
她果然是被吵醒的方式不對所以思維混亂了!
喬寶清火速打住了自己往奇怪方向滑去的思緒,然後,她垮著臉硬抽回手——她毫無自覺自己被摸了半天的嫩豆腐,只以為是上官潛為了防她出手打人才扣住她不放,沒好氣地道:「趙大哥定沒定親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才沒興趣知道,你快走罷,不要一直擾人清夢。」
上官潛有些遺憾空了的手掌,卻也沒多做什麼,從善如流地站起身來,道:「我確實打擾了,對了,別告訴趙鶴堂我來過。」
喬寶清一肚子鬱悶,哪裡肯聽他的,立即唱反調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偏要告訴他。」
上官潛一邊往窗邊走,一邊回頭笑道:「那也好,你就如實與他說,我半夜三更來尋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暢聊了半個時辰——」
喬寶清憤怒地摔過去一個枕頭。
上官潛悶笑著偏身躲過,一推窗格,縱身跳了下去。
喬寶清對著他的背影恨恨地揮了一下拳頭,下床去撿枕頭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她忘了問一個問題:他為什麼也要找她爹?
被莫名其妙地午夜驚魂後,喬寶清以為自己一定睡不著了,但奇怪得很,她居然仍睡得很熟,只是做了好幾個亂七八糟的夢,最後一個是夢見喬天蕭被人一劍穿胸,血染半身,嚇得她立刻醒了,猛地一睜眼,就發現天已經亮了。
她抹去額角的冷汗,想到剛才那驚悚的畫面,即使明知是幻夢一場,仍覺得心裡一陣一陣揪緊。
她爹爹武功那麼厲害,誰能正面一劍刺中他的要害?這壓根是不可能的事,都怪上官潛,半夜來嚇她,害她做這麼可怕的夢!
喬寶清鼓著臉頰,抓著被子,在想像裡把上官潛抓到面前來兇殘地左右開弓,一頓爆揍,這才覺得稍微出了點氣,起身洗漱不提。
接下來的旅程裡,喬寶清就有些懨懨的,一方面是對那個噩夢還有餘悸,另一面是為了和趙鶴堂拉開距離。她不再一直掀著車簾追著他問東問西,有事與他說話時也顯得客氣有禮。
趙鶴堂很快就感覺到了,問她:「喬姑娘,是我們趕路太快了嗎?你身體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喬寶清愣了一下,搖頭,找了個藉口道:「沒有,我只是有些擔心我爹。」
以她傲嬌的自尊心,是不可能開口問他關於定親的事情的,她上一次碎掉的自尊還沒修補好呢,這種丟臉的事,她恨不得快點忘乾淨,當做從沒發生過就最好了。
這並不很難。
她本來就沒有對趙鶴堂培養出多深重的情誼,不過是一點仰慕,一點崇拜,少女們遇見那些傳說中的英雄人物的時候,多半都會有這種心態。要再加上有合適的契機,和一些時間的發酵,才會轉化成真摯的愛慕。
趙鶴堂出現在喬寶清束手無策的時候,給她指引,助她尋人,這契機其實不錯,但缺了時間。
上官潛出現得太及時了,他半夜驚夢,直接而兇猛地把喬寶清剛萌芽的情絲一手掐斷。要再過一段日子,喬寶清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