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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寶清乖乖接過,正要問他有沒有辦法,上官潛抬手在她髮鬢邊一摸,取下根珍珠釵來。他將釵尖捅進了鎖孔裡,不斷試探撥動。
不多時,只聽一聲輕響,鎖頭開了。
鐵門被推開,光亮傾瀉出來,一個年約不惑,面容清瘦俊逸的中年男人站在門裡,穿一身簡單的布袍,臉色有些蒼白,卻絲毫無損於他身上那種淵停嶽峙般的沉穩氣度。
喬寶清眼淚汪汪地撲進去:「爹爹!」
喬天蕭被她撲得退了一步,笑著摸摸她的頭:「傻丫頭,還沒哭完?摔了這麼大一個包,剛才怎麼不和爹說?」
他這一動彈,便有嘩啦的鐵鏈聲響起,喬寶清這才發現他腳上扣著兩條黑黝黝的鏈子,這間密室的四角都立有粗柱,大概為支撐所用,鐵鏈的另一頭就栓在其中一根柱子上。
喬寶清氣得紅了眼:「太過分了,還拿鏈子鎖著你!」
上官潛走過來,蹲下身去,手中多了把看上去平淡無奇的匕首,他將內力灌足到匕首上,手起刃落,只聽鏗鏘兩聲,兩道鐵鏈都一斷為二。
喬天蕭拾起一截鐵鏈,瞧了瞧斷口處,贊道:「好匕首,特製的寒鐵也能斷得這般平整,難為你想得周全。」
上官潛起身微微一笑:「喬叔叔過獎了,不把東西帶得齊全一些,我也不敢來闖這龍潭虎穴。」
喬天蕭聞言嘆了口氣,道:「這次辛苦你了,只怪我一時大意,未曾想到他有膽子向我動手。二寶性子莽撞,不聽人勸,想必也沒少給你添麻煩。」
上官潛看了眼喬寶清,笑道:「沒有,喬姑娘性情爽直,天真可愛,哪有什麼麻煩?這回要不是她,我還尋不到這裡。」
他瞧著喬寶清的目光溫柔含笑,顯見是真心這麼認為,喬天蕭深知愛女一點就爆的脾氣,以往常為她憂心,只是憐她幼年喪母,已經將她寵成這個樣子,再想擰過來也晚了,沒想到上官潛竟絲毫不為此頭痛。他一面心中稱奇,不知道這兩人平日是怎麼相處的,一面又不由露出了舒心的和悅笑意。
喬寶清卻被誇得紅了臉——門和鐵鏈全是上官潛弄開的,她什麼忙也沒幫上,昨晚倒剛和上官潛吵過嘴,亂講話傷了人,上官潛現在一個字也沒有提,反幫她講好話,她心中又羞又愧,忍不住想要道歉。
她還未開口,上官潛已先道:「喬叔叔,乘著沒有被發現,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我試探過盟主府裡的其他人,他們基本都被蒙在鼓裡,不知道您被暗中關押的事。只要離開這間密室,趙鶴堂不敢明目張膽地為難我們。」
喬天蕭搖了搖頭,道:「不行,這裡的機關只能從外面開啟,趙鶴堂每次來時都會在上面留一個心腹,專為開啟機關。現在我們只能等他發現下來時,才能找到機會出去。」
這真是再嚴密沒有的密室了,將喬天蕭鎖在鐵門內、扣上鐵鏈不算,竟不留任何開啟的機關,即便他有辦法脫離掉兩道禁制,也還是要被困在裡面。
其實從在這個地方看見喬天蕭起,喬寶清心中已預感到了真兇的身份,這時聽到他的名字,只是證實了她的預感沒錯而已。她想到趙鶴堂那張俊朗端正的臉,她一直相信他,感激他,上官潛向她暗示明示了那麼多次,她沒有一次相信他,總是堅定不移地維護趙鶴堂,可原來她一直在把仇人當做恩人,看見的只是趙鶴堂虛假的面具,她簡直蠢到可笑!
「到底為什麼——」她紅著眼問,「爹,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害你?!」
「這說來話就長啦。」雖然仍處在困境中,喬天蕭的情緒並不焦躁,言語鎮定地將整件事的始末從頭道來。
話說兩年前,喬天蕭收到一封好友寄來的信,這位好友是邊關軍隊中的中級將領,他發現關內有人向蠻族走私糧食等物,因對方的行動極其秘密,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