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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的狀態與前兩次不同,身體微曲,做攻擊狀。瞳孔放大,呲著牙,好似時刻都能撲過來。
邢晝迅速掏槍,「砰」一顆子彈出膛,端的是快如閃電。然而就在這剎那,相野突然伸手扣住邢晝的手,下壓,致使子彈偏移,打在了陽臺的瓷磚上。
「你——」邢晝轉身正欲詢問,便瞧見相野的槍已經舉起來,正對他的眉心。
氣氛一時凝固。
「為什麼?」邢晝臉色沉凝。
「你不是邢晝。」相野語氣篤定。
「怎麼了怎麼了?」決明趕緊插話,「相野你千萬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相野:「閉嘴。」
決明:「…………」
相野扣著扳機,盯著面前的「邢晝」,道:「你裝得確實很像,但手上的繭子不對。他的手雖然因為常年握槍生了繭子,但最近經常接觸宗眠的藥膏,已經消減了大半。」
宗眠也是個奇葩,他總是喜歡在藥膏里加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以至於相野訓練了將近一個月,每天都在捱打,面板反而變光滑了。
這等奇事,成天躲在廢棄遊樂園的殺人狂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邢晝」不由得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面對那一手繭子,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他沒想到自己竟會敗在這個一個小細節上,而距離他接觸相野到現在,才過了幾分鐘?
五分鐘有嗎?
這時,相野又道:「而且,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證明黑貓就是幕後黑手,它每次出現的時機雖然巧,但如果它是在善意地提醒我呢?邢晝不可能問都不問,直接殺人。」
「好吧。」「邢晝」聳聳肩,看著相野的目光逐漸變得饒有興味,「你確實聰明,難怪楚憐都會對你另眼相看。」
相野沉聲:「你究竟是誰?」
「邢晝」:「這麼多年過去,緝兇處已經沒有人記得我了嗎?」
相野:「是啊,你已經被時代淘汰了,所以只能窩在這裡養蟲子。」
「邢晝」被噎住,眯起眼仔細打量了他一眼,才道:「緝兇處的人現在都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邢晝不在,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相野:「可楚憐希望我活著,你不敢殺死我的,對嗎?否則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我,反而大費周章把我和邢晝分開,引我到這裡,又假扮邢晝騙我?你是在滿足你自己的好奇心,還是你戲弄他人的惡趣味?或者你不喜歡楚憐,但又不敢拿他怎麼樣,甚至還得聽他的話,所以透過折磨我來獲得變態的快感?」
這一通話,把對面都給氣笑了。只是那笑容略顯陰狠,說話時的聲音也變得沙啞粗糲,像石子在地上摩擦。
「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小子,我就算不殺你,也可以砍掉你的胳膊,割下你的肉,讓你親眼看著蟲子在上面鑽洞。」
聞言,相野深深蹙眉。
「邢晝」便道:「現在覺得怕了?」
相野:「不要用他的臉配這樣的聲音,噁心。」
「邢晝」:「…………」
沉默片刻,他道:「你可真有意思。」
相野:「有意思的還在後面。」
話音未落,相野直接扣下扳機。「砰!」一聲槍響,子彈正中對方頭顱,卻沒有血流出。一切又像京州大橋的那個夜晚一樣,他的身軀化成無數螢火蟲,留下一張符紙,無風自燃。
相野生存指南最新版:說反派的話,讓反派無話可說。
但相野也不是非要逞口舌之快,他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對方,想要把他的真身逼出來。又或者說,由他來當吸引仇恨,或許能讓陳君陽和陳君陶更安全一點。
下一秒,那粗糲的聲音又從相野的耳麥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