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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野早知道他來了,不過他沒出聲,等人走了才戴上耳麥問決明:「你又把人怎麼了?」
決明:「我沒有嘛。」
回答他的是相野凌厲的砸在沙袋上的一拳,「砰!」隔著耳麥都能聽到那緊實的聲音。決明一邊感嘆著崽崽的成長,一邊在擔憂他的清瘦美少年是不是要在奔著人形兇器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崽崽你發一張自拍給我看好不好?最好是全身照的,我記得訓練室裡就有大鏡子。」決明發出懇求。
相野無情地拒絕了他的要求。
決明又抽抽搭搭地去找聞月,因為用他的小腦袋瓜想了一圈,最適合幹這事兒的就是熱衷搞選秀的聞月了。
聞月欣然應允,「我幫你拍照可以啊,但你為什麼要拍相野的照片?」
決明:「我要做一個崽崽成長記錄,以後等他結婚生小崽崽了,我就在他的婚禮上放。」
聞月沉默片刻,說:「你不怕他打死你嗎?」
決明:「怎麼可能!我這麼可愛,而且你把他拍好看一點不就行了?誰看了自己的帥照會生氣呢,除非你把他拍得不好看?」
聞月:「笑話,我的拍照技術是站姐都比不上的好嗎?」
決明:「那你去拍啊!」
聞月就這麼被忽悠上了賊船。
當然,她平時不是那麼好忽悠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自己也想給相野拍照。十八歲的男孩子,正是青春最好的詮釋。本是瘦削瓷白,坐著都像畫一樣沉靜的人,手腕都纖細得像春天的枝條,即便有刺都是軟的。可一朝被丟進了訓練場的風暴裡,流暢的肌肉線條就出來了,只是薄薄一層,看著並不明顯,但你也能看出來,那枝條變得堅韌了,刺開始鋒利,野性自然流淌,多了些能讓人面紅耳赤的、昭示著從少年逐漸走向青年的神秘因子。
如此美好的軀體不屬於我,但又不妨礙我用鏡頭把他記錄下來。想想就很棒。
而且相野來了這麼久了,聞月也大致摸清了他的性子。像決明那樣直接讓相野自拍是不可能的,矜貴小少爺一定不屑於自拍,還會嫌麻煩。
「看我的。」聞月回房拿了單反,奔著相野就去了,沒有遮掩,也沒有扭扭捏捏,只是從門口探一個頭進去,眨巴眨巴眼睛,問:「我可以進來拍點照片嗎?」
下午是自由訓練,邢晝有事不在。
相野停下手裡的動作,微喘著氣,擦去下巴上即將滴落的汗水。他立刻想到了決明,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但聞月很快又說了:「我喜歡拍照,剛才決明提起來,我才想起來還沒給你拍過呢。讓姐姐拍一張好不好?以前邢隊來的時候,我也給他拍過呢。」
相野:「他也拍過?」
聞月又拿出手機來晃了晃,「是啊,要看嗎?」
相野有些猶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聞月便徑直走進去,以最快的速度把邢晝的照片翻出來給他看,「怎麼樣?型男吧?其實邢隊剛來的時候,還有點大學教授那儒雅高冷範兒呢,能說理不動手的那種。可誰知道人家把外套一拖,白襯衫的袖子一挽,半句廢話都沒有,好嘛,直接把當時的一位正式隊員給撂倒了。」
是嗎。
相野看著照片,目光落在邢晝的眼睛上。這照片拍的正是當時的場景,大概是抓拍的,除了邢晝本身拍得清晰,周圍的景物都有些模糊。他正把人撂倒在地,鏡頭拍到了他的側臉,冷硬的,卻沒有現在那麼的肅殺。眼睛上戴著白色的眼罩,大抵是眼睛受了傷,義眼還沒有裝上。
「他一來就很厲害了嗎?」相野問。
「是啊,據說十幾歲就開始學散打了。老隊長怕連累他們,那麼多年也沒去看過他們母子幾次,邢隊可能也自己察覺到一點什麼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