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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怔怔望著姜遠之,他卻似胸有成竹一般,篤定道:「境況也未壞到如此境地,府中一切還要勞煩女史打理,其餘之事交與我便好。」
朱雀向他微微福身,姜遠之則深深望一眼阿素,轉身大步離去。
過了一夜,尋人依舊毫無進展,此時李容淵已失蹤四日,訊息全無。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想起姜遠之嚴肅的樣子,阿素心中一陣發緊,難道真出了什麼事不成?阿素從未想過若有一日李容淵不見在了的情形,現下這事真的發生了,她卻不知如何做了。阿素絞著手中帔子想,若是他平安回來,那……之前的事,她也可以不與他計較。
又等了半日,阿素靠在榻上小憩,夢中李容淵走到她身前,阿素抬頭,只見他血淋淋的臉。阿素驚出一身冷汗,才發覺這是個夢。她果斷命琥珀與她梳妝,又備了一輛車入宮。朱雀這些天忙得焦頭爛額,除了每日督促她與教習嬤嬤學禮儀,已騰不出手來管她,因而阿素倒走得輕鬆。
今日是官學上課的日子,阿素行到弘文館前的廣場時正見元劍雪也在,遠處的永仙望著她。阿素來不及先向公主請安,徑直追上阿兄。
她今日本為尋他而來,元劍雪聞聲轉身,阿素低聲:「世子借一步說話。」
阿素思來想去,若要幫忙尋人,阿兄是最佳的人選,他正直熱心,又為人端方,既能安排人手,又絕不會走漏訊息。況且阿兄曾說過,若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他,言出必踐。
果然阿素與他走到廊下,仔細說明來意,元劍雪即刻應道:「放心,此事便交與我。」
說完又望著她寬慰道:「我阿耶雖卸任朔方節度使多年,然元家的部曲還在,待我再向阿孃求一塊腰牌,長安城中各坊皆可暢行。」
元劍雪說到做到,回到王府便安排人手。長子極少向自己開口,安泰未多問,便將寫中「宮」字的通行腰牌交與他。倒是元子期,望著愛子匆匆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知道夫君要出門,安泰從身邊侍從手中取過大氅與他披上,輕聲道:「夫君早去早歸。」
她並未問他要去什麼地方,只安靜地在身後等著他。元子期微微頷首,即刻有侍從牽過一匹高大駿馬來。
安泰怔怔望著他跨上駿馬的英俊身姿,知道他一定有事瞞著自己。然而他不說,自己也不能問。
此時夏日已經過去,曲江之中的艷蓮葉開得敗了。蓮葉間一艘裝飾華麗的畫舫中,有人正舉杯獨酌。
奚亭暮下了小舟,婷婷裊裊走上江中那艘畫舫時,有侍從為她打起簾子。冪蘺下的白紗在江風中飛舞,她緩緩走了進去,正見元子期抬眸。
奚亭暮優雅地摘下冪蘺,仔細打量他許久,才低嘆道:「公子終於肯見我了。」
第81章 81 夫君心情不錯,今日可有什麼喜事
元子期抬眸, 即刻有侍從上前,將兩扇雕花門從內向外闔上。奚亭暮走到他面前跪坐,素手纖纖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微微抿了一口,婉嫵道:「恐怕公子今日約我而來,並不是為了敘舊。」
她實是個美麗的女子,曲線玲瓏有致, 美得叫人看不出年紀來。元子期未與她寒暄, 起身負手而立,片刻後方道:「聽聞你有一女,喚作五娘。」
奚亭暮也起身,怔怔望著他如松如竹的背影,片刻後微微一笑道:「公子為何對此提起此事。」
元子期轉身, 深深望著她道:「我只是好奇, 五娘既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何你要置她於死地。」
奚亭暮聞言絲毫沒有詫異, 笑道:「原來公子已經知道了。」
元子期淡淡道:「那日推她入水之人果然是你派去的。」
奚亭暮眨了眨眼道:「公子既然已捉到到了人證, 又何必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