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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城這一次非常的肯定,洛陽之事,與苻堅脫不了關係,也許是苻堅一手促成的。
而且他很肯定的說,苻融不是在攻城時落馬而受傷,他武功那麼高怎麼會輕易落馬,苻堅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可怎麼都騙不了萱城的眼睛。
苻堅混淆了兄弟之情和愛人之見的情分。
可這麼一想,萱城立馬被自己嚇住。
如果說苻堅對他的弟弟有了感情,那麼苻堅的父王和荀太后在世時,苻堅娶了荀氏和張伶然,他騙過了所有人,如今荀太后去世了,再也沒有人可以約束苻堅了,那麼………
萱城不敢再想了。
雖然他不是苻堅的弟弟,而且在老君山之時,他都跟王嘉說過了,王嘉和苻堅都承認了,引渡了千年後的靈魂到苻融的身上。
可即便這樣,這具身體不是萱城的。
苻堅要的到底是什麼!!!
他明明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苻融,他已經告訴過多次自己叫萱城。
「萱者,忘憂。」王嘉說過的話忽然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為何王嘉在十幾億人的靈魂中能準確引渡到自己。
苻堅的手越來越不受控制了,那不是輕輕的攥著,那是輕輕的撫摸,而且那撫摸中帶著些留戀不已的味道。
似乎是闊別了多年之後的相逢一般。
萱城在現代時從未經歷過情慾之事,可他感覺著苻堅的撫摸,那是種食髓入骨的滋味,手上帶了不可描述的動作,萱城只能閉上眼,他強迫自己不去想。
苻堅一寸一寸的撫摸,從他的手腕到手臂,再從手臂到肩膀。
一點一滴。
啊,啊,啊啊啊。
萱城受不了了,他吼出來,「苻堅,你住手。」
他奮力推開這人。
「你他麼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弟弟。」
苻堅竟然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哦,是麼,你不是朕的皇弟,那你是什麼?」
什麼?
萱城道,「苻堅,你給我聽好了,我告訴過你我的名字,我再重複一次,我叫萱城。」
這一次,苻堅終於念起了這個名字,以往萱城告訴他的時候,苻堅總是輕笑不說話,偶爾在自言自語………
「萱、、城、、」
「對,苻堅,你記好了。」萱城小心翼翼的給他重複道。
可苻堅卻看著他的眼睛鄭重道,「我知道。」然後他卻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我沒失憶。」
啊?
萱城被這人折磨的精神錯亂,太痛苦了,他不止心痛,他的身體更加的痛。
他抱頭痛苦,他癱軟在地上,背靠著亭子的柱子上,「老天啊,我要回去,王嘉,你把這具身體收回來吧。」
苻堅蹲下來,抬起他的下巴,強迫與他對視,帝王的俯視總是這麼強制,帶著不可抗拒的霸道,他逼仄的目光像是要射穿他的心房一般。
「只要這具身體還是皇弟的,你哪裡也回不去。」
萱城恍惚的看著面前的人的臉,處處透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連他的氣息都是成年男人的氣味,他笑起來的時候彷彿一池春水一般,似乎能融化掉山河冰川。
「你想要我,是麼?」萱城的聲音冰冷,這話說出去的時候,他都為之一震。
苻堅的臉色大變,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他眸子的溫和的笑容即刻僵住。
你到底要幹嘛,苻堅,你在折磨誰?是你自己,還是苻融。
你的行為處處顯示著你愛護你這唯一的弟弟,可你弟弟的話你一句也不聽,你寧願寵幸了慕容沖將近三年,都沒聽進去這具身體主人的半個字眼,除了放走慕容沖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