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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泉自要下令,轉身要去給部下們說說。
「魏兄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齊文遙攔住,不再代表符弈辰下令用上朋友間的稱呼。
魏泉皺眉,「翟一塵還在外頭……」
「我心裡有數。」齊文遙笑說,「我打得過秦洛瀟,對上翟一塵也該有點勝算吧。你們去找秦洛瀟吧,王爺這麼著急,你們做部下的也得幫幫忙。」
「皇上派了御前侍衛去找瀟公子,屬下只負責保護齊公子。」
齊文遙聽著,又想到符弈辰深情念著瀟兒的畫面了。
他無比明白這樣的安排是什麼意思。皇帝聽說寶貝兒子丟了朝思暮想的秦洛瀟,當然會加派人手來幫忙。至於齊文遙這個依然討人喜歡的「替身」,也不會被怠慢,有魏泉這邊的的隊伍一心護著。
兩個都要的景王,怎麼會顧此失彼呢。
齊文遙感覺自己又想吐了,一著急就變兇了,「我說不用送了!今天不用,以後也不用了。」
「可……」
「不要逼我動手。」
魏泉驚訝,看出他的認真不再硬碰硬,「好,齊公子慢走。」
齊文遙快步出了王府。
身後沒有跟從的侍衛。旁邊沒有纏人的符弈辰,一個人的腳步聲迴響在寂靜的夜裡,迎面吹來的風似乎大了一些。
齊文遙閉上眼睛,不覺冷,只感到不適感隨之而去。
清爽自在。
齊文遙一個人回到齊家,敲門的時候只驚動了家丁。他以為不會吵醒齊太傅,沒想到書房仍然亮著燈,家丁按著往常的吩咐去報信,齊太傅也就過來看看他了。
「爹怎麼還沒睡?「齊文遙驚訝。
齊太傅坐下,不慌不忙問一句,「景王把你趕出來了?」
「沒有,我自己回來的。」
「那些侍衛呢?」
「我不讓他們跟著。」
「哦。」齊太傅鬆了一口氣,「也好。」
齊文遙看到齊太傅的表情,有些明白了,「你一直盼著我離開景王吧?」
他總是呆在家,天天被墨霜門那些破事煩著。他接收的是第一手訊息,甚至因為能夠讀取記憶比別人看得更透,有種自己擺脫替身困境的感覺。
別人看來卻不是如此。他原先被養在景王府,獨得寵愛,而今回到了家裡還是跟景王牽扯不清。景王派了大隊人馬看著他,在他家旁邊買個宅子方便「寵幸」,但也不耽誤抓秦洛瀟的事,抓到放王府,時不時回去看看。
兩個都要,對於皇上寵愛的景王來說多麼正常。至於齊文遙,認了齊太傅做爹也改不了奴顏媚骨的本性,好像也不是稀奇事。
齊文遙懂得自己名聲不好,卻是第一次這麼反覆想著。不僅是想著,他還能看清了齊太傅為難的神色。齊太傅見到符弈辰出現從來不多話,對他也是旁敲側擊的勸說,叫他看看歷史故事、君子之道之類的書籍,不曾直言「你很丟人,快點改過」。
他明白地問出口了,齊太傅聽得一愣,猶豫片刻還是顧著他的面子,「你也無奈。一會兒是秦洛瀟一會兒是翟一塵,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我能自保了。」齊文遙握住齊太傅的手,「爹,辛苦你了。」
他沒皮沒臉待在家裡,齊太傅可是文人傲骨的清高。這段日子天天往戶部跑,別人面上不說,私下肯定少不了閒言碎語。齊太傅曾是太子的得力助手,道行不淺,自能察覺。
齊文遙今天吐了一把,突然冷靜了。
他有些喜歡符弈辰,那又如何?符弈辰身上有太多麻煩,最好的情況是幹掉太子成功上位。當上太子怕是要娶妻生子,將來還有一個後宮。他看到秦洛瀟一個人都噁心吐了,再看到後宮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