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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秦大俠苦笑,「瀟兒不吃飯,我也吃不下。」
他們離開,秦洛瀟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氣著氣著沒胃口了,上好的飯菜端到面前也不看一眼。秦大俠不想慣下去,拂袖而去,可心裡還是難過擔心,沒法獨享好飯好菜,連著秦洛瀟一起餓了。
齊文遙聽完徹底服了。秦洛瀟都多大了,被親爹踢一腳就玩絕食這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換一個暴脾氣的爹,早就猛力輸出打乖了,哪會給不肖子鬧脾氣的餘地。
到底是別人的家務事,齊文遙不好說,符弈辰身為一個受了秦家照顧的徒弟,也難以開口。
「你們吃吧,我去外頭逛逛。」秦大俠不想讓他們為難,主動道。
符弈辰只能說,「萬事小心。」
秦大俠離開,他們吃過飯也沒空在那裡玩書櫃咚。齊文遙派人回齊府送個信,就繼續畫畫,符弈辰繼續說一說自己記得的細節。
「翟伯伯年紀大了,額角多了塊淺淺的白斑。不顯眼,但那是翟一塵最後見著他的時候發覺的,應當添上去。」
齊文遙對比一下腦海內的相應畫面,驚訝,「他爹對你也挺好的啊。」
「他會給我帶些禮物。嘴上說是買多了做多了,其實是早早備好的。」
齊文遙瞧著眼下的畫像,忽而覺得黑白色調的線稿有種哀傷的意味——那麼溫柔的夫婦已經離開了,徒留白骨,留下一個迷失自我的翟一塵在塵世苦苦掙扎。
感慨歸感慨,該做的還是要做。齊文遙忍下莫名的情緒,不僅好好把兩幅素描線稿畫出來了,還補了一副抓神韻的、夫妻倆一起的國畫。
「呼,畫完了。」齊文遙伸個懶腰,瞥一眼窗外才發現天要亮了。
符弈辰沒能撐到最後,伏案養神中。半張臉被手臂掩去了,只能瞧見閉上後睫毛輕顫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樑。
齊文遙洗了手才湊過去細看,在這張英氣的臉找著一處長得溫柔的地方,「唔?睫毛挺好看啊。」
符弈辰忽然睜開眼,墨黑色的眸子倒映著他。
齊文遙嚇了一跳想要後退,被伸來的手攬了過去。
「嘖,裝睡。」他掙不開,乾脆借著難得的居高臨下給符弈辰摸摸頭。
他剛剛撫了一把,被符弈辰抓住了手。符弈辰昂頭看他,明明處於較低的位置,有了不滿情緒的雙眸卻透著一絲不好惹的凌厲。
「我洗過手了。」齊文遙趕緊亮出來,「看。」
符弈辰抓住,拿到眼前仔細看看。
需要那麼仔細嗎?齊文遙正想翻個白眼,便覺手心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嗯。」符弈辰剛醒,聲音啞啞的叫人心裡癢癢。
齊文遙腦袋一嗡,有種投懷送抱的衝動。
也就是衝動。他記得符弈辰是要上朝的。外頭有一群伺候的下人在等著,辛苦吹風不敢動彈,他不好好地配合,纏著符弈辰不讓人出房間是未免太不近人情。
「該上朝了。」齊文遙主動收回手,看到符弈辰的疲色又有些不忍,「你一夜沒睡,不能不去嗎?」
符弈辰看他挺不高興,解釋,「不妥。父皇在查剋扣賑災糧米的貪官,我不去會惹人非議。」
齊文遙表示理解,「你去吧,我再畫一點。」
「該睡了。」符弈辰不答應。
齊文遙想想也是,「好,我睡。」
符弈辰拉著一塊洗漱。洗漱過後,符弈辰不忙著離開,先把齊文遙抱到床上蓋被子。齊文遙靠近些就能親到符弈辰了,耳畔有微亂的呼吸,抿抿唇,提著一顆隨時會被壓倒的心。
符弈辰果然不是純蓋被子,挑下巴給他一記輕吻。
齊文遙閉上眼睛,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