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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南臉色變了變。
溫凜挑唇笑,「你昨天做措施了嗎?你就這麼看我。」
「生唄。」楊謙南唇角慢展,「你生,我養。」
他的話聽多了,連鬼都不太信。
溫凜心裡頭五味雜陳,想出去安頓琅琅。忽地想起什麼,又回來:「對了,昨晚你回來過?」
「不然呢?」楊謙南暗含嘲諷,「就你橫書房裡那姿勢,還打算讓誰把你弄回去?」
這個事實怎麼說,雖然在情理之中,但還是有點……太溫馨了。
溫凜一時不太能相信,居然真是他抱的她。
楊謙南從側面摟住她,用一個無限溫情的姿勢,伏在她肩上,繾綣佯怪,「怎麼這麼懶,嗯?喊人換個床單幾分鐘的事,你就那樣睡椅子上?」
溫凜想說其實那個臥榻躺起來也挺舒服。畢竟是一線國際品牌出產,這一張榻能買三線城市半套房。
楊謙南只抬手摸了摸她額頭,用手背感受了會兒,讚嘆:「自愈能力還挺強。昨晚看你有點低燒,今天好像全好了。」
她當時忍回去的眼淚,此刻好像突然就收不住了。
溫凜一側頭,與他四目相對,眼眶不住地泛紅。
楊謙南漫不經心地笑:「怎麼啦?」
她有很多話想對他說。
可是那些話,都沒有什麼意義。
她其實只有一句話想問。她想問問為什麼,楊謙南,你為什麼就不能像我愛你一樣,也全心全意地、心無旁騖地愛著我呢?
明明愛一個人的眼神,你比任何人都真。
第23章
但後來想想,她自己也未必純粹。
那幾天, 楊謙南經常跑金融街那一爿, 和證監會的人吃飯。溫凜大致能猜到原因,她不是沒點開過他的股票軟體, 從沒見過綠色。有時候她打趣地心想, 他這種人一旦沾上女人,是註定拋棄不了的, 不然她能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據她所知,楊謙南一直在和錢東霆共事。
他倆往前數兩輩就是世交,從小一起在院裡長大, 過硬的交情也直接表現在了他們的名字裡。溫凜見過錢東霆一次, 在西庭賓館附近的那個夜場, 對他的印象不太好。
錢東霆也沒對她做什麼, 其實他壓根沒和她搭幾句話。他只消坐在那裡, 一張獨屬於北方人的硬氣的長臉, 偏黃偏暗的膚色,眼裡的目光睥睨一切。溫凜覺得就算換了鍾惟,或者換了應朝禹坐在這, 他也是同樣的眼神。
他和楊謙南說話的時候,從不直視對方,目光定在房間裡剩下的人身上,和楊謙南挨近了笑談。表情很輕鬆,眼裡也沒有奸詐狡惡,可溫凜就是感覺不舒服。
她覺得錢東霆一看就是能掙大錢的人。
這樣的人一般都狠心, 或者有沒有心都難說。
所以她不太喜歡楊謙南和錢東霆混在一起。她最喜歡他的地方,就是他對錢毫不熱衷。
但他們倆已經混了二十多年,她沒有置喙的餘地。
溫凜對此不聞不問,只是默默把楊謙南的持倉拷下來,嘆息著想,倘若真有他樓塌了的一天,她好歹掙點晏賓客的小錢。
這種錢掙起來像玩兒一樣,時常伴隨做噩夢,會劇烈喘息著驚醒。她慢慢意識到自己沒有掙大錢的天賦,逐漸也成為應朝禹那種,賭技奇爛、揮金如土的人。
就想輸掉點錢,圖個心安理得。
整個四月,半是因為琅琅,半是因為打牌,她見應朝禹的頻率比楊謙南還高。
楊謙南忙活了大半個月,四月末的時候閒下來,帶她去北戴河休養。
他們在溫泉酒店的湯池邊交合。楊謙南從身後撩起她的長髮,說:「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