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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清許看著她這副樣子,慢慢停下手中的動作,欲言又止道:「阿惟。」
「嗯?」
「你和那些人……還在來往嗎?」
一定有那麼一個夜晚。
有那麼一個夜晚,所有人的命運都還沒有起航。
溫凜坐在副駕駛上深吸一口氣,把之前開啟的安全帶又系回去,說:「楊謙南你開吧。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她看著前方,道路濕濘,兆頭好像並不好。可她目光執拗,一秒都沒向他的方向看。
楊謙南扣安全帶的動作都猶豫了下,一瞬間竟然拿不準去哪。
他一向習慣拿主意,很少管別人的看法。這天卻反常地回了一下頭,問:「送你回學校?」
溫凜挪了挪視線,撒了個謊:「有門禁,這會兒進不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的主要角色,嗯,這一章,正式起航啦。
第8章
那天楊謙南一反常態,帶她去了賭場。
溫凜一開始並不知道那是個賭場。
皇城腳下,北京市區,全世界可能找不到比這更正氣澄滌的地方。
楊謙南帶她開進三環裡一個高檔別墅區。京城遍佈這樣的住宅,中式的格局和名字,假山流水中臥一欄屏風,細節處添幾分別致古意,好在售樓處拉高與普通房價的距離。這都是前幾年的風氣。
溫凜感覺有點怪。楊謙南沒有帶她去酒店,但這裡也不太像是他會置業的小區。
那地方很隱蔽,繞了一大圈才到。
房子裡有人。厚厚的落地窗簾沒有拉嚴,一條小縫裡透出明亮的橙色燈光,昭示著什麼。
楊謙南把車停穩沒急著下,發了條簡訊出去。然後他就安心坐在車裡等著,轉身過來捏了捏溫凜的臉:「這什麼表情,困了?」
溫凜搖搖頭說:「還好。」
看上去困的是他,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半躺著,囑咐:「待會兒隨意玩一會兒,累了也有地方睡。」
溫凜其實沒怎麼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很聽話地,點頭說嗯。
很快,大門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馬夾的男人迎出來,拉開正駕的門,彎腰和楊謙南打招呼:「呦,好久沒來啦。」然後瞄了一眼副駕上的溫凜,輕車熟路道,「您進去玩兒,車我待會兒喊人幫您停。」
由於門是開著的,溫凜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隱隱約約的,推籌碼的聲音。
那樣清脆。她聯想到了一句很不應景的詩詞,玲瓏骰子安紅豆。
溫凜只是發呆了一小會兒,那邊楊謙南已經下車了。她居然也跟著享受了一把客戶待遇,馬夾男幫她把這邊的車門也拉開,恭恭敬敬往下一請,「小心臺階」。她微微有些窘迫,挺不好意思地捋了絲頭髮在耳後,一抬頭,楊謙南正好整以暇等著她。
一盞路燈,燈罩被做成中式的紅色方格。落在他身上,有種別樣的沉靜清幽。
她仰頭一笑,挽住了他的胳膊。
就這麼走進門,才知道那是個私人賭場。
這裡沒有任何招牌,也不對外開放。整個場子乾乾淨淨,總共七八個人在玩,也有人抽菸,但味道並不重,輕薄的煙霧在暖燈下騰起,好似碎金彌散。
坐在桌邊的幾個她都有點眼熟,應該是在跨年夜的局上見過。溫凜大致在心裡有了譜——這是他們小圈子裡的銷金窟。
溫凜環顧一週,倒是沒見著哪都能摻一腳的應朝禹。
想必今晚這一趟他也傷筋動骨,沒力氣到處浪了。
這地方跟先前幾個場子不同,性別非常單一,全場除了一個做飲料的,只有她一個女人。
一踏進來,好多雙眼睛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