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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從宥言委屈巴巴的默默背過身去,不斷聳動著小肩膀。
尚鶴寅的心,忽然就軟下來,破天荒地主動攬住對方的腰:「等這半年的巡演期過去,我們去海島玩吧,放個假。」
從宥言的小肩膀頓時就不抖了,他驚喜地扭過身來,捉住尚鶴寅的手:「真噠?」
『嚶嚶怪嚶嚶之後留下的瑩亮淚花還在臉上掛著。可只要自己對他稍加善意,他立刻就會開心起來。這世上還有誰會如此好哄呢?』尚鶴寅輕輕摸著從宥言潮濕的臉頰,暗暗想:『我孤單得太久了,是時候考慮一下結婚事宜了…』
平日裡正經慣了,尚鶴寅難得的不正經起來,伸腳踢著從宥言的小腿:「餵你一直叫嚷著想和我結婚,卻始終在三壘之外轉悠,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從宥言眨巴著眼睛,特別純潔地看著媳婦:「寅兒啊,你的腳丫子不要夾我肉啊,颳得我腿毛好癢啊,癢酥酥的,我很怕癢的。」
我…我偏夾!我偏刮!尚鶴寅繃緊了腳趾頭,狠狠踢過去,哼了一聲,轉身睡了。
從宥言提心弔膽地想了半天,也不曉得哪裡得罪了媳婦,只得惴惴不安地閤眼,找周公問夢去了。
因為有滿腹心事,所以隔日起床的時候,從先生就起晚了,而且有點黑眼圈。
床的另半邊已經空了。看來,寅兒是出門工作了。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啊?媳婦本來笑嘻嘻的,後來是怎麼了?怎麼又生氣了呢?』他揉揉腦袋,坐在床邊苦思冥想。
別墅裡只有陽光安靜地穿過,遠遠能聽見花園裡獅虎正和熊大打鬧著。
從宥言皺著眉換了一套衣衫,勉強打了一趟五禽戲,心裡卻還在琢磨昨晚那一記腳丫子,總是靜不下心來練習吐納。
他晃晃悠悠轉到樓下的餐桌,稀里糊塗地喝著粥,盤算著該不該找幾個聰明人問一問。
恰巧老吳給蟲崽子們餵完藥餅,從儲物間走出來。
從宥言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放下粥碗,對老吳招手:「來來來!」
老吳嚇得一哆嗦,硬著頭皮,邁著小碎步子跑進,垂首伺立:「主人。」
從宥言斟酌了一番遣詞用句,慎重問道:「老吳啊,現在有一件很奇怪很奇怪的事情,需要你幫忙想一想。雖然你腦袋笨,不是很聰明,但你活得久,看得也多,說不定能有另一番的見解。」
老吳嘴角抽了抽---你奶奶的,嫌棄我笨,就不要問我呀。可他嘴上卻不敢亂禿嚕,仍恭敬道:「主人您請說。」
從宥言這才開口:「有一對很恩愛很恩愛的情侶,一直都是蜜裡調油的恩愛。做丈夫的,很努力的賺錢養家,媳婦也很賢惠的打理家事,世上再也沒有這般幸福恩愛的情侶了……」
剛聽到一半,老吳嘴角就沒能忍住,偷偷翹起來,並且在肚子裡笑岔了氣---您想說的就是您自己吧,哈哈哈。
從宥言嘆了一口氣,「可是吶,做夫妻的哪有不吵架的呢。昨晚…不是,是有一天晚上啊,媳婦忽然踢了丈夫一腳,做丈夫的很納悶啊,自己一直很努力的賺錢養家,媳婦為啥還要踢自己呢?」
老吳憋住笑,插嘴道:「這對恩愛至極的情侶,在某一天的晚上,是不是說了點什麼,做了點什麼,才會發生後面的事呢?」
從宥言一拍大腿:「著啊!老吳果然有經驗。是這樣的,媳婦問丈夫,你為何總在三壘之外轉悠啊;丈夫就很納悶很委屈啊,三壘是個什麼東東?是錢錢嗎?但是自己的錢錢都是交給媳婦保管噠,為何媳婦還要三壘,還要踢人呢?」
老吳瞪大眼睛,上上下下看著從宥言---不是吧,這個也不曉得?
從宥言見老吳瞪大了眼珠,頓覺有門!對方也不是蠢得一無是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