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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爭執間,後面跟著的人包抄在後,一根木棍悄然舉起,剛要狠狠砸下去,面前那個穿著銀白輕鎧的高大男子反手一鞭——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齊墨猛然回頭,見那個跟著自己一路的男子痛苦地捂住臉,正哀嚎呻/吟著。
昨晚他就見識過沈懷璧的留行,可兵荒馬亂之間他並未看清,也從不知道它被主人用起來時的威風凜凜。
沈懷璧這一鞭子,打破了所有虛偽的寧靜,後面跟的其餘七個人,各自持了刀槍棍棒,朝他二人撲將上來!
「你退後!」沈懷璧一把把齊墨攬到身後,手腕一動,柳藤鞭便像長了眼睛一般捲了出去。
沈懷璧的柳藤鞭不是尋常百姓家能夠製作出來的,鞭尾綴了小小的鐵刺,若是一鞭打上去,少不得皮開肉綻,讓對方受些皮肉之苦。
他這一鞭出去,至少帶倒了兩人。殘存下來的幾個人眼見著自己同夥一個接一個像是中了魔似的倒下,心下不由駭然,不敢再隨意上前了。
齊墨正暗暗稱讚沈將軍這高超的技法,冷不防最致命的脖頸突然被人格住,那一瞬間,他感受到抵在自己脖頸上的兵刃傳出的淡淡殺氣。
「沈將軍,你若再使你那鞭子,我還真不知曉,是你那留行鞭快,還是十一殿下這命沒得快!」
齊墨眉尖微蹙,面色卻因為缺少氧氣而漲得通紅——這些人竟知道自己和沈懷璧的身份!他們這個行程也是昨晚意下定的,並無旁人知曉,可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
沈懷璧也是神情微動,握住鞭子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垂下。
「閣下究竟是何人?」
勒住齊墨咽喉的那人笑得粗獷不堪,沒答他,反而帶著陰陽怪氣道:「哎呦,堂堂沈將軍,也有被拿捏住把柄的時候啊?嘖嘖,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稀罕哪!」
他帶的那些人見沈懷璧沒有反抗的動作了,便一擁而上,把他手中的留行搶出來扔在地上。為首那個一棒子抽在他身上,噹噹正正就是沈懷璧那沒好的左臂!
「把這兩人都給帶走!咱們大哥可想見見你們二位了!」
齊墨一心想著去救容叔,不想被這些人絆住手腳,這時沈將軍突遭重重一擊,他心下急切萬分,猛地一掙,竟然從那人手裡掙開了!
那幾個人見狀不好,便一窩蜂似的轉頭去追他,待到他們反應過來,便覺背後一陣劇痛傳來,眼前一黑,竟是沒了意識。
齊墨猛地回頭望去,便見沈懷璧持著鞭子立在那兒,鮮血順著鞭子「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不久就成了一灘小水坑。
「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沈懷璧面色如金紙,緋色鮮血從開裂傷口處汩汩流出,與他格外蒼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將軍!你……」
齊墨掛念他那傷口,剛要制止他亂動,沈懷璧就自顧自地蹲下來去搜那幾個人的身,彷彿那開裂的傷口並不疼痛。
「喲,青龍幫?」沈懷璧摸出一塊牌子,上面用篆書刻著這幾個字,頗有大門派的風範。「小殿下,你說這不會是虎頭幫第二吧?」
齊墨一想到虎頭幫,腦海里就自動翻湧出他和沈懷璧那個旖旎綺麗的下午,恍若夢境。
他的臉唰的爆紅,沈懷璧恰巧向他投來一瞥,心裡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剛想忽略過去不談,他就聽見齊墨這個腦子缺根弦的貨突然出聲了:
「將軍,那個……你還疼嗎?」
沈懷璧自謂不是什麼純情少男了,雖然他之前沒有親身實踐過,卻也是在軍營裡泡大的,時常聽那些兵們談論葷段子,早知道男女之事。
可他從沒想過,在以後的某一天,會有個男人問他——
「將軍,你還疼嗎?」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