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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冷哼打斷——
沈懷璧面色覆上一層薄薄的霜雪,嗓音冷漠而無情:「來幹什麼?來救我?就算太陽西升東沉,我也不需要你來救我。」
齊墨被他這句話噎的嚴嚴實實,他還沒想出怎麼應答沈懷璧,之前那個被他捆好的美少年不知怎的,竟然掙脫了手上綁著的繩結,嘶聲叫喊道:「裡面的人不是聞先生!是之前的走賊!快來人啊!」
沈懷璧反應快,伸手將那美貌少年反手擰住,敲下他手臂麻筋,那少年疼得抱緊身子,整個人弓起來,成了一尾蝦,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可還是晚了,他這一喊,外面的人就算是傻子也都猜出來了裡面什麼情況。
慌亂中,齊墨轉頭看了沈懷璧一眼,對方還是那種別人欠了他八百兩黃金一樣的臭臉,之前被他收攏在袖中的留行此刻又顯露在他手中,像一條蓄勢待發的蛇,嘶嘶吐著信子,預備在下一秒便咬中敵方致命的咽喉。
大門被暴力破開,十幾個手持尖/利/稜/刺的滿月坊侍衛魚貫而入,兵/刃閃著寒光,幾乎刺了齊墨的眼。
沈懷璧像是已經養成了習慣,伸手將他攬到身後,手中留行似乎也明白主人心思,綴著鐵刺的鞭尾像是有靈性一般,尾梢輕輕晃動。
滿月坊主今早被人當場用鞭子毀了容,這事兒早就傳遍了整個花滿山莊,他們雖是與滿月坊簽了生死契的侍衛,卻也害怕自己一條小命在他手上魂飛魄散了。
這十幾個人面面相覷良久,各有各的顧慮,有時間誰也沒有貿然出手,以打破短暫的平靜。
「把這兩個膽大包天的走賊給抓起來!坊主說了有大賞!」
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出頭羊暫時性的忽略了沈懷璧手中那根頗為駭人的鞭子,執著手中三/稜/刺,從側邊撲上來——
沈懷璧那雙漂亮眼睛似乎能多方視物,他未轉過頭,留行便自他手中甩出,與金鐵製成的三/稜/刺相擊,竟也不輸多少。
兩件兵/刀一擊一格,碰撞時隱有金石之聲。
沈懷璧這才輕皺起眉,手腕一翻一轉,未撲咬到敵方致命命門的留行靈動騰躍,銳利尖刺刮過對方手腕,瞬間留下幾道雖小卻深可見骨的血痕。
對方哪裡經歷過這種邪門的疼痛,手不受控制地一歪,還未沾血的三/稜/刺從手中滑出,「鏗鏜」一聲落了地。
沈懷璧看也不看他一眼,留行逕自追加鞭笞在他的肩背上,那人「啊」地悶哼一聲,直接被疼暈過去了。
那柄掉下來的三/稜/刺正正噹噹落到了齊墨腳邊,他蹲下/身把它撿起,杵在手邊——
他不能再拖沈將軍後腿了!就算他無法幫沈將軍一分半點兒,他也不能讓自己再成為沈懷璧的軟肋,時時刻刻為自己留一個心眼。
剩下的人見到同伴被那根破鞭子抽得半死不活,心中皆是怵然。不知是誰鼓起勇氣又喊了一聲,聲音卻抖得幾乎破了音:「咱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那根破藤條?他就是虛張聲勢罷了!想想咱們坊主給的獎賞!那可是三十金啊!夠咱們吃喝玩樂一陣子了,不怕死的隨我一起沖啊!」
被他這一喊弄得心思動搖的幾個人還是抗不過滿月坊主的賞金,猶猶豫豫地提了三/稜/刺上前。
沈懷璧忽然轉頭看向身後的齊墨,原本平靜無波的眼底忽而有些詫異:「你拿三/稜/刺做什麼?不怕傷到自己麼?」
齊墨沒用過三/稜/刺,本就有些不順手,此刻沈懷璧突然回頭看著他,齊墨便結結巴巴道:「自、自保……」
那幾個人見他反頭與齊墨說話,自謂時機已經到來,便一齊蜂窩似的湧上前去!
齊墨剛想出聲提醒他,沈懷璧聲線依舊平靜無瀾,輕輕道:「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