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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刻意嫁禍滿月坊主,他在掩護誰?
八瓣蓮花蠱這是從哪來的?明明已經族滅了的苗西族,當它世上最後的遺孤,也就是齊墨的生母淑妃故去以後,還有誰知道蓮花蠱?
為什麼蓮花蠱出現的時機如此巧妙,就像是專門用來阻擋江北東大營東上的步伐一樣。現在外面時局混亂,唯一能夠快速通往京城的徐州城又深陷於苦難之中。
沈懷璧心裡有一個模模糊糊的預感:隱藏在幕後的人,不想讓他們這麼快就到達京城,那裡一定有他還沒有做完的事。
沈懷璧看了一眼還在忙活的齊墨,還是準備先不要告訴他好了。
先皇駕崩來的太突然,自己也不知道齊墨到底恢復了多少。雖然他現在與之前表現的並無二致,但沈懷璧還是擔心——
人的情緒就像一把彈弓,皮子繃得太緊了,那是會斷的。
因此,沈懷璧含糊過去:「你問我,我能去問誰?不如把滿月坊主弄過來,你和他聊聊?問問他是誰害的他慘死,誰刻意醞釀的這場『瘟疫』。我們也不用勤勤懇懇在這裡弄這麼久。」
齊墨心道也是,手中翻找證據的速度加快。
誰知爐鼎都是由精鐵淬鍊而成的,裡面一般都放置的是炭火和藥材,沒有人會可以用手進去掏,於是工匠偷懶,把裡面做得粗糙了些。
這樣一來,齊墨的手總是被凸起的尖銳鐵刺刮出深淺不一的傷口,往往是毫髮無損的一隻手進去,又是傷痕累累的一隻手出來。
沈懷璧開始沒看見,齊墨怕他發現,就自以為聰明的把自己的手藏在層層疊疊的衣袖下面。
他若不藏還好,在這稍為昏暗的環境下還看不太清楚,他這一藏,整個人就變得不甚協調起來,引起了沈懷璧注意。
「你把你手藏起來幹什麼?」沈懷璧見齊墨的手總是不拿出來,奇怪問道:「上次你那手還沒好透,又磕著碰著了嗎?」
他說罷,並要來捉齊墨的手看。
齊墨哪裡肯讓他得逞,就像只被點著了屁股的猴子,幾乎是一下子就竄出了五六步遠。
沈懷璧冷下臉來,伸出一隻手:「我數三秒鐘,你把手放上來……三,二,一……」
齊墨實在怕他現在這個模樣,兇得能嚇死人,他暗暗嘟囔了一句怪不得沈懷璧這麼多年老大不小的還是找不到老婆,一直孤家寡人一個,原來是因為太兇了,無論他有多好,別人都被他兇跑了,還有誰能夠體會到他的好?
齊墨只敢小小的想了一下,而是乖乖的把手放進了他的掌心裡。
沈懷璧的掌心體溫偏低,手指上還有一層薄薄的劍繭,有些地方摸上去的觸感有些粗糙——那是無數次的大傷小傷癒合後長出的新肉,肉是長出來了,但是還是凹凸不平。
沈懷璧握住他的手腕,看著他手上參差不齊的傷口皺了皺眉:「怎麼搞的?」
齊墨有些扭捏,不敢看著他的眼睛,垂著頭道:「那個爐鼎裡面就是有很多凸起嘛,就是刮蹭了一下,傷口都很淺,沒關係的。」
沈懷璧仔細看了一會兒,半晌沒說話。
「為什麼要去用手摸?」
齊墨斂著眉答道:「有的爐鼎裡面裝的是藥渣,有的裡面裝的是柴禾。不去摸一下,怎麼能把裡面的東西弄清到底是什麼呢?」
「你想看裡面的東西是吧?」
齊墨點頭,還沒開口,就見沈懷璧突然抬起腳,面色淡然地踹翻了離他最近的一隻爐鼎。
裡面焦黑的藥渣和柴禾骨碌碌滾了一地。
沈懷璧看他還愣在那裡,坦然道:「不是說想看裡面的東西嗎?怎麼還愣在這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