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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蠱已經消失,子蠱給人帶來的作用微乎其微,幾乎再也沒有什麼毒性了。
青色帳篷日益減少,膽子大的酒家已經張開了招牌,開始接客。
聽聞了太守去世的訊息的百姓們頗為遺憾,還在他出殯的那日在街上目送他的靈柩,其中不乏哀嘆徐州失去了一位好官的讀書人。
徐州損失了一位受民愛戴的太守,卻贏得了生的希望。
連日的陰霾之後,天光終於乍破,薄薄的一線光從濃厚的雲層中迸射而出。
徐州終於天明瞭啊。
城門一開,徐毅帶著早就按捺不住的東大營策馬穿過徐州,把「走失」數日的沈懷璧與齊墨一網打盡,連夜上路了。
齊墨早幾日便沒有休息好,此時騎在馬上,馬雖走得慢,可還是有些顛簸。饒是這樣,他也抵擋不過瞌睡來勢洶洶,恨不能停下好好休息一會,又怕誤了行程,只能任自己搖搖欲墜的掛在馬上。
徐毅被關在城門外的那幾日許是吃錯了什麼藥,一個大老爺們兒此時變得娘們唧唧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強行把沈將軍塞進隨行帶的馬車裡,勒令他休息一晚上。
沈懷璧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剛要拒絕,就看見齊墨騎在馬上,頭卻像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心下覺得好笑,便拍了拍他的背,叫醒他:「上馬車一起睡會兒?」
齊墨被他這一拍拍醒了,剛睜開眼睛就聽見他這句有歧義的話,一時坐不穩,就要往馬下跌去。
好在沈懷璧就在他旁邊,握著齊墨的手把他拉上來,還嘲笑道:「在江北,兩歲小娃娃都比你騎得穩。都困成這樣了,還不去馬車上休息一下?」
徐毅恰巧聽到他這句話,連忙意有所指的開口:「將軍,那馬車很小……」
「知道了,煩不煩?」沈懷璧輕哼了一聲,補了一句:「我又不困。」
徐毅木然的看著沈懷璧把齊墨塞進馬車裡,又遮上厚厚的簾子,把他的視線隔絕在外。
齊墨困也不是瞎說的,好在馬車上配備了毯子,但沈懷璧還在他旁邊,饒是他們已經這麼熟悉了,齊墨還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表現自己的睡沒睡相,只好坐在他旁邊規規矩矩閉了眼睛,用意念逼迫自己睡著。
沈懷璧看了他一會兒,貼著齊墨的那隻手悄悄從他腰側繞過,把他毛乎乎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眼睛卻看著天邊的星星,在黑漆漆的夜空中放著明亮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頂著炸毛的腦袋,嘴角微微揚起:呵,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狗頭保命
第30章 思君如狂
齊墨是被一陣兵荒馬亂給吵醒的。
外面天還沒亮, 還是灰濛濛的一片。天南星還在淺灰色的天空中淡淡放著光亮,齊墨下意識一摸身旁,座位已經涼了。
沈懷璧不在身邊, 齊墨只能聽見外面有些嘈雜的吵鬧, 他撩開簾子,往外一看, 還是沒見到沈懷璧的身影。
倒是徐毅看見他探出頭,向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讓齊墨出來吃早飯。
齊墨把簾子全部撥到一邊,看那馬車不高, 索性也沒興師動眾的讓人把鞍子拿來,自己縱身跳了下來。
徐毅不知為何,一改往日冷言冷語的性子,頗為熱絡的向他招手:「小殿下, 這邊來!」
齊墨八竿子打不到頭腦,只得迷迷糊糊的順著他招手的方向去了。
「沈將軍呢?怎麼一大早的不趕路, 停下來吃早飯?」
徐毅扔給他一壺酒, 那酒囊很奇特, 不是用動物的皮做的,而是用一種類似於漁網的竹子編制而成, 齊墨猜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