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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無反顧的孤獨(注
電影,開始了。
祝希堯說的沒錯,這卻是是一部紀錄片。
可情節跌宕,卻像是一部電影一樣。
只不過,電影的主角真是存在著,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演繹著一模一樣的人生。
「你覺得自己透過寫作、詩歌獲得的這些獎項,都沒有意義。那你覺得,什麼才是有意義的?」
「對我來說,和一個人在一起,我覺得,這才是有意義的事。」(注
電影輕輕緩緩地放著,房間裡沒有人說話。
文棉和祝希堯看的都很認真。
就連中途鹿小小出去接電話了都不知道。
等到電影放完,天已經完全黑了。
房間裡,電視的熒幕變成了唯一的光源。
鹿小小還沒有回來。
文棉看著片尾,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影片結束,她好像才明白了,那一句「反正是背負慢慢凋殘地孤獨」是什麼意思。
難怪,大家又說她的病是孤獨症。
沒有人理解、也無可訴說……不敢想也不敢承認的情感。
這些年以來,深埋在心底,對賀懷的情感。
在這一刻,如同滾滾的洪水,帶著沒頂的氣勢,滔滔地向她滾來。
恍惚間,熒幕裡的女人,在採訪時說過的話,又回到了她的腦海。
「我的痛苦是源於對於他的愛。愛而不得,這是我痛苦的根源所在。」
「我之所以得不到,可能只是因為我殘疾,長得不夠好看。」
「所以他喜歡,卻不愛我。」
坐在榻榻米上的姑娘,眼睛一刻也不停地望著螢幕。
等到眼睛酸了、紅了……
房間忽然「啪」的一聲,亮了起來。
循著聲音看去,祝希堯的手指還停在燈觸開關上。
「希堯哥……」文棉輕聲叫他的名字:「你有喜歡的人嗎?」
男生走到她身側,在鹿小小的位置坐下。轉頭問她:「棉棉有喜歡的人了?」
文棉捏著遙控器的手緊了緊。
指間恰好按到了音量鍵上,電視的音量飛速地減小。
頓時,整個房間都失了聲。
「可是,我生病了。」文棉小聲地說著,指指自己的腦袋和胸口:「這裡……這裡,都有問題。有問題,就不會被愛。」
男生的氣息忽然靠近了。
修長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背,帶著男生特有的溫潤。
是和師哥完全不同的,細膩的感覺。
可文棉卻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樣,想念著他。
想念他粗糲的、帶著繭子的指肚……
想念他一身古龍的香水都遮不住的菸草味道。
可是,自從上午不歡而散的通話,賀懷就再也沒有給她發過一條訊息。
「棉棉……」祝希堯在她耳邊緩聲開口。
可是,剩下的話並沒有來得及說。
因為,這個時候,門被開啟了。
鹿小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棉棉和希堯在裡面看電影呢,不知道有沒有看完,你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說到一半,一隻腳才剛邁近門檻的小丫頭,忽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們在幹什麼?對不起!打擾了!」
說著,就要往後退。
下一秒,門卻被大力地推開。
而那個剛才還在文棉腦袋裡思來想去、揮之不去的人,就正正好,出現在了門口。
男人還穿著和早上的那件衣服。
下頜的鬍鬚已經又冒出一層,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