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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特別乖地點頭,帶著顫巍巍的哭腔說:「好。」
「中午是不是還沒吃飯啊?師父師娘知道你們還沒吃飯,特意帶了好多過來,現在還熱著呢,快叫小小和師哥一塊吃飯。」
她說著,又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賀懷和鹿小小,說:「這幾天照顧棉棉,辛苦你們了……小懷,棉棉的事多虧了你,從之前就一直麻煩你們家,現在你才剛回來,就又為了棉棉的事到處奔波……」
賀懷忙說:「阿姨,都是應該的。」
祝晚虹也坐過來,嗔責她:「就是,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和睿德都是把棉棉當親女兒看的,懷懷也一直把她當親妹妹,自家的閨女,哪能不上心?繡裀你這麼說,可就太和我們見外了。」
倪繡裀彎著唇角搖頭:「沒有什麼是應該的。咱們兩個家庭能遇見,能讓棉棉和你們遇見,都是緣分。你們拿她當親人,這是她的福氣。但這不是你們應該的,也不是我們應得的。」
她說著,又抬手摸摸女兒的小腦袋:「棉棉要對師父師娘還有賀懷哥哥,一直有感激之心,知道嗎?」
小姑娘看看師父和師娘,看看媽媽,再看看賀懷。
忽然站起身來。
然後,在大家的驚呼聲裡,對著祝晚虹和賀睿德,撲通就跪了下去。
不諳世事也不懂人情世故的姑娘,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感謝。
只能笨拙地學著電視上的情節,給師父師娘重重地磕個頭。
「棉棉謝謝師父、師娘,還有師哥……」
不過,話說到一半就被賀懷給單手拎了起來。
是真的拎。
雙手架著她兩隻胳膊給拎起來的。
剛起來的時候,腿都維持著九十度跪立的姿勢。
半空中的小姑娘眨眨眼,一臉茫然。
賀懷無奈地朝她「嘖」了一聲:「幹什麼呢?演苦情戲啊?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說個謝謝還得磕頭?爸爸媽媽那一輩都沒你這麼傳統。」
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被他這一句調侃化解的徹徹底底。
賀懷的媽媽把無名指抵在眉角,憋著笑指揮賀懷:「懷懷把她放下來,這麼拎著像什麼樣?顯你力氣大是吧。」
就連賀懷的爸爸都把拳頭低到了唇邊,背過身去,肩膀一聳一聳地笑。
病床上的倪繡裀,看見自家姑娘像只兔子似的被拎著,表情也跟受驚的小兔兒似的。
也跟著「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朝文棉拍拍手,說:「來讓媽媽抱抱。我們家棉棉,可真是個大寶貝。」
賀懷就乾脆架著她的腋窩,給放到了倪繡裀的病床上。
然後,又動手給她脫了鞋子。
小姑娘就順勢,爬到媽媽身邊,撲進了她懷裡。
帶著口罩的小臉,止不住地往她胸口上蹭。
倪繡裀輕柔地拍拍她的背:「這麼大姑娘了,還和媽媽撒嬌啊?你師哥和小小他們可都看著呢。」
賀懷:「口罩上的病菌都蹭媽媽身上了。」
文棉:!
小姑娘連忙抬起頭來。
一雙小手,執拗地在媽媽的衣服上一直擦。
她沒有忘記,師哥上飛機前和她說過:要帶上口罩,不然可能會傳染到別的乘客。到了醫院也不可以摘,媽媽正在生病,對病菌的抵抗力比較差,不能再讓她生別的病了。
她一直到剛才進了病房,還牢牢地記著,這會轉瞬就又給忘了。
小姑娘抿著嘴唇一言不發,顯然很內疚。
倪繡裀在女兒額頭上親了一口,柔聲安慰她:「沒有關係,棉棉撥出的病菌都沾在口罩裡面,外面沒有病菌的。所以,媽媽不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