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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估計是沒想到這是個陷阱,四腳朝天地被我們踩著翅膀,半天沒回過神兒。
獅敖盯著它咽咽口水,「你別怕,我們找你就是想打聽個事兒。」
「打聽什麼?」見我們不吃它,禿鷲冷靜了許多。
「為什麼鹿群開始改變方向了,不向西南走?」
禿鷲不明所以,側著頭看我們,「西南方出了草原就是沙漠和死亡谷,它們當然會繞行到東南邊的大沼澤和雨林了。」
看來我們沒問錯動物,它還真是門兒清。
「那你知道去伯納山怎麼走嗎?」
「你們要去伯納山?」
「對。」
禿鷲掙扎著坐了起來,我們放開它的翅膀,讓它在地上給我們畫地圖。
「你們現在在草原的這裡,傳說中的伯納山在沙漠的另一頭,沙漠和死亡谷是必經之路。」
「死亡谷是什麼?」
「寸草不生的旱地,夏季高溫冬季極寒,沒有生物能在裡面生存,照你們這個速度前進的話,走過去差不多就是深秋了,剛好可以體驗極寒之地的陰冷。」
被它這麼一說,我們好像毫無希望了。
「咕咚」一聲,是口水吞嚥的聲響。
禿鷲瞥了一眼獅敖忍不住淌下的口水和冒著寒光的利爪,本能地縮了縮身子,顫聲道,「不過吧,其實也是可以繞過去的。」
它豎起兩根爪子,「一,繞到東南走大沼澤,在雨林那裡往西走,二,翻過最西側的群山,山那邊是海,你們也可以沿海走到最南端,再往東走。總之就是兩邊包抄都行!」
銀柒眨眨眼,「有什麼區別嗎?」
「這個嘛,沼澤雨林多猛獸,西部沿海多雨多風水源少。」
「海是什麼東西?」小白冒出來發問。「山,與。氵,タ」
禿鷲猛然發現自己的獵物不是白兔而是一隻白狼,情不自禁愣了下。
「哦,海啊,就像看不到邊際的草原那麼大的湖泊,水是鹹的不能喝,還會巨浪吞人。」
小白縮了縮身子,「聽起來挺嚇人的。」
「是啊,稍不注意就會被卷進去,我奶奶就是這麼死的。」
我們集體陷入了沉默,禿鷲見我們不再發問,試探地挪了挪身子,「那,那問完了,我就,我就先走了啊」
說著趁我們還在沉思,它踮起腳尖快速跑走了,跑了很遠才想起自己能飛,抖開翅膀一個猛子扎進了天空。
【銀柒:】
那隻頭上沒長毛的大鳥居然說等我們走出草原就到深秋了,而現在才春天,草原居然有這麼大嗎?
這真嚴重超出了我的想像,我這才意識到媽媽說過的太遙遠是有多遠。
此刻我突然羨慕起鳥兒們的翅膀了,單靠四條腿走路果真是慘了點兒。
最終我們統一了意見走沼澤雨林,雖然兇險但好歹是我們大概知道的領域,至於那個什麼大海啊連聽都沒聽過,貿然進入還是心裡沒底。
隊伍浩浩蕩蕩地開始向東南進發,剛轉換方向沒幾天,我們便踏入了十幾隻郊狼的領地。
這些身型明顯比我們小一圈的狼族大耳朵尖嘴巴褐黃色,一個個警惕地看著我們,礙於體型壓力一直豎著毛處於戰鬥狀態,卻遲遲不敢上來圍攻。
我們已經趕了兩天路很累,今晚並不打算離開,只能抱歉叨擾它們一晚了。
灰隼直接無視它們的存在,自顧找了一個草洞清理乾淨讓我先趴了進去,而颯風也在一旁把小白安置在了隔壁洞穴裡。
獅敖已經熱情地去和那群郊狼交涉借宿了,不知道它們買不買帳,不過它們也沒啥話語權,我們又不是強盜,睡一晚而已,它們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