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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梧轉身拉開家門。
「我家沒有藥。」
岑淮舟聲音低啞,喉嚨裡的乾澀疼痛像是有人拿著一把生鏽了的鋸子在喉嚨里拉扯。
門已經開啟了一條僅一人寬的間隙,小雞毛早聽見了動靜,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從縫隙裡擠了出來,圍著喬梧和岑淮舟轉圈,身後「雞毛撣子」瘋狂搖擺。
喬梧動作一滯,轉身。
「喉嚨還挺疼的。」岑淮舟垂著眼,長長的睫毛覆在眼下,根根分明。他抬眸迎上喬梧的視線,眼神直白。
像是要將人深深刻在眼底。
喬梧被這目光看得心頭直跳,她移開眼,低聲說:「那你等會兒,我回去拿一盒給你。」
岑淮舟的視線定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幾秒,他微微勾唇,語氣依舊那麼的慵懶:「能去你家喝杯嗎?也撫慰我一下?」
「」
這句話怎麼聽著那麼的曖昧?!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喬梧摸了摸耳朵,向他確認:「你說的是熱牛奶吧?」
岑淮舟靠著牆,歪了下腦袋,眼尾舒了舒,長長的「啊」了聲,意味深長地疑惑道:「喬梧,你想哪去了?」
喬梧注意到,岑淮舟不緊不慢走近,目光漸漸定格在她的臉上,臉頰的溫度驟然升高。
「你的耳朵要熟了。」喬梧眼睜睜地瞧著岑淮舟抬手,下一秒,燙得要燒著了的耳朵上一冰,冰得極為舒適。岑淮舟低沉微啞的聲音傳入耳畔,麻麻酥酥,像是柔軟的羽毛輕輕撩撥過心尖。
喬梧定定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岑淮舟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佯裝未察。指尖微動,捏了捏喬梧耳垂,眼底多了幾分柔軟:「免費給你降降溫。」
耳垂一直是喬梧敏感地帶之一。
被人把玩於指尖,喬梧突然有種自己就是待烤的肉串的錯覺。
不過,在聽到岑淮舟這句話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
「每次都免費,那你這鴨店開得不會虧嗎?」
開水壺「咕嚕咕嚕」的冒著泡,喬梧靠在流理臺邊懊惱地朝著空氣錘了幾下。
而後,頹廢地嘆了口氣。
她怎麼能,那麼的蠢,那麼的說話不過腦子。
她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啊!!!
說完那句話後,喬梧看見,岑淮舟的眼皮都明顯地抖了一下,再看向她對我眼神裡多了幾分複雜。
似乎是對於她的這番話,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安靜了幾秒後。
岑淮舟驟得輕笑了下,瞧著她,眉眼溫柔得不大真實。
「虧確實是虧。」
岑淮舟自顧自地點點頭,眼底釀著清淺的笑意,意味深長地看了喬梧一眼,慢悠悠道:「那你願意來支援一下付費檔嗎?」
男人笑得花枝亂顫,下一秒便沒忍住,咳得渾身顫抖,卻不知為何固執地盯著她。
彼時,喬梧的腦海里已經亂成一團毛線,呆呆糊糊間還是保持鎮定,憋了好一會兒後才一板一眼回答他:「要做守法公民,不能做祖國的小黃花。」
一想到那個場景,喬梧就覺得可以換個星球生活了。
喬梧沖好溫牛奶端出去的時候,岑淮舟靠在沙發上看記錄動畫片,一個魚形的飛船正停在樹下,一群小人兒排著隊走進去。
這是喬梧關上電視機之前,沒退出的介面,岑淮舟也沒換別的。
喬梧把牛奶遞給他,「喝點牛奶再回去睡吧。」
她順勢在與岑淮舟隔著有些距離的地方坐下,隨口問道:「唔西迪西怎麼不在?」
岑淮舟瞥了眼間距,沉默一秒:「你是說那個滿頭彩色小髒辮的薑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