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他還以為男女之事,無非熄了燭火,女子在下,規規矩矩躺著,男子覆身而上,溫存憐惜,僅此而已。
皇兄也是一直這麼告訴他的。
怎麼會……怎麼會……
謝才卿別過臉。
小王爺明明安安靜靜一動不動的,太妃熟知他,卻覺得他隱隱有些焦慮,若是性子外向一些的,大約是要來回踱步,與人傾訴的。
謝才卿把毫無意義的情緒壓下,冷靜問:「你說我是從此恨他、一直抗拒的好,還是一開始抗拒,慢慢被他征服百依百順好?」
「這個我也不知道,」太妃說,「有的男子犯賤,就喜歡從始至終對他愛答不理的,有的就喜歡那種一點點俘獲芳心的快樂,我不知道他是哪種。」
謝才卿蹙眉:「那我到時候見機行事?視兩種情況他對我……的頻繁程度定?還要將他厭煩的快慢考慮進去,對麼?」
謝才卿頭腦很清醒。
他要的是最大可能的懷上孩子。
那麼他需要的是越頻繁越長期越好。
太妃點點頭,欲言又止,又實在不知道這事兒到了這地步,她還能說些什麼。
小王爺深謀遠慮,做事力求完美,最討厭趕鴨子上架,蕭昀這麼急,無疑是在把凡事都喜歡計劃的小王爺往絕路上逼。
又是這種要了小王爺命的事……
平時她叫小王爺脫個衣服都要連哄帶騙的,這……這要他不著寸縷和人做那種事,還不是一時半會兒……
「你……」太妃吞吞吐吐半晌,最後也只能道,「咱……咱千萬別勉強,不行隨時停下。」
謝才卿淡淡說:「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你別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謝才卿暗吸了口氣,說:「只要開始了我就不會停的,懷上為止,不然我和他這算什麼,一國王爺不遠千里送上門,處心積慮讓他欺負了個透徹?」
「……」太妃想想好像是個人都不可能善罷甘休,咳了一聲,乖乖閉上了嘴。
「我這幾日好好想想。」謝才卿說。
……
第二日下了朝,蕭昀在御書房處理了會兒政務,出去順著鵝卵石路找指揮使,一抬眼,瞧見長廊偏僻處偷圍了不少偷懶的宮女兒。
宮女驚道:「狀元郎小心!」
蕭昀腳步一頓,大步流星往那邊走。
人群見是皇帝,大驚跪下:「陛下恕罪!」
蕭昀不耐煩擺擺手,人群立馬作鳥獸散,各回原職了。
眼前遮擋的人不見了,院中情形一覽無遺。
謝才卿拿著把薄如蟬翼的長劍,謝遮在他身後,一隻手捏住他握劍那隻手的手腕,嘴裡念念有詞,手上使力,帶著他小幅度地揮舞劍。
二人在一片純白的槐花樹下,謝才卿換了身飄逸綽約的白色衣袍,動起來衣袂飄飛,好不瀟灑出塵,宛若天上人,謝遮也換了一身窄下擺便於活動的藍色錦袍。
謝遮個狗東西,竟然敢碰朕愛妃的手。
蕭昀臉色陰晴不定了一瞬。
那邊謝遮瞧見長廊邊的皇帝,扔燙手山芋一樣把謝才卿的手扔了出去。
「……」謝才卿手中的劍差點隨手甩了出去,疑惑地看向謝遮,「指揮使?」
他慢一拍看到了走過來的皇帝,握劍的手發緊,低下頭:「陛下萬歲。」
蕭昀隨口說:「這是幹嘛呢?人大老粗張奎非要在黑漆麻烏的文臣路上一走到底,咱翩翩狀元郎也要在烏漆麻黑的武將路上闖上一闖?」
謝才卿:「……」
謝遮往邊上走了一步,儼然是和謝才卿劃清界限的姿態,恭恭敬敬道:「回稟陛下,微臣在教狀元郎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