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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府上。
謝才卿向來淺眠,加上近來數著日子著實有些焦慮,實在難入睡,好容易睡下,被外頭輕敲門的如矢叫醒,難免有些起床氣。
他把腦袋埋在枕頭底下,數到三十,才一鼓作氣爬起來,披上外袍,含著三分淡笑給如矢開門。
「怎麼了?」他過去慢條斯理地點了燭,回到桌邊,替如矢倒了杯茶。
身後如矢關嚴房門,不帶一絲感情地匯報導:「蕭昀連夜召幸了宮女。」
謝才卿臉上的淡笑淡了淡,平靜道:「嗯,知道了,詳細說說。」
「大約進去了大半柱香時間就出來了。」
「這麼短?」謝才卿詫異。
據他所知,正常男子一炷香多半是有的。
四個一炷香才是一個時辰。
蕭昀只有大半柱香,這還要減去脫衣、你儂我儂的時間。
竟是連他都不如。
如矢咳了一聲,心中悄然生出些許自豪來。
謝才卿沉聲道:「你確定是召幸?」
「咱們的人今晚剛好在殿外守夜,那宮女進去的時候穿著條白裙披著個白狐皮白斗篷,出來的時候外裙和斗篷都脫了。」
謝才卿有些納悶:「這麼熱披個斗篷?」
「是啊,大汗淋漓的,咱們的人也著實納悶。」
謝才卿不糾結這個了,道:「那姑娘什麼模樣兒?」
「怪秀氣的,瘦,很白淨漂亮。」
謝才卿點點頭,心道自己倒是和那姑娘有幾分相似,他說怎麼會進展得挺順利,原來是自己運氣好,湊巧撞上了蕭昀的口味。
謝才卿說:「他是皇帝,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以後莫要匯報了。」
第44章
自從前幾日皇帝叫狀元郎不要再去御前伺候,這幾日在翰林院,狀元郎都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做事還是極穩妥的,挑不出一絲一毫的錯來,只是人顯得更安靜了,基本不主動同旁人說話,旁人叫到他時,他才會慢一拍抬頭,溫溫和和地沖人家微笑一下,然後很快又忙自己的事情了。
旁人並不知曉謝才卿和皇帝間的一系列事,只當謝才卿之前突然上趕著往皇帝跟前湊是想巴結皇帝平步青雲,眼下是馬屁拍在馬腿上,徹底惹了皇帝厭惡,紛紛幸災樂禍,也有不少人念及他貧寒出身,稍有些憐惜同情。
劉韞則是鬆了一大口氣,謝才卿不想著鑽營走捷徑了,才好沉下心來和他做學問。
是以這幾日,他將謝才卿的時間擠榨得一乾二淨,任務佈置得著實重,連他的幾個門生都竭盡全力才能勉強辦完,劉韞一開始壓根沒指望他完成,只叫他同幾個師兄學著些,卻未承想他人一聲不吭的,事卻做的井井有條、滴水不漏,比誰都穩妥綿密,次次完美交付,還不居功,謙遜得很,一時大為讚賞,看他的眼神也熱絡了起來,越發嚴格要求。
這日,謝才卿剛從一日忙碌中歇下來,在位上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一位小太監進來,找到他:「狀元郎散衙了可有空?」
謝才卿替他倒了杯茶,溫聲說:「有的,不知有何事?」
小太監受寵若驚地接過茶,態度也親切起來:「尹賢公公想同您敘敘舊,解解悶兒。」
「何時何處?」
「現在就可,在太僕寺。」小太監眼裡有一絲希冀。
謝才卿想著反正手上的事也忙完了,欣然道:「也好。」
小太監顯然沒想到他答應得那麼痛快,愣了幾秒,輕聲嘆道:「也就您還惦記著他,這些日子公公約了不少人,個個都避他不及,生怕被他拖累升官發財呢,您若是怕,說一聲便是,公公不會怪您的,我們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