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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才卿一目十行地看著奏摺,眼神專注沉靜。
一本看完,他隨手拿起下一本,剛掃了一眼,心跳一停,手指不自覺鬆了。
「吧嗒」一聲,奏摺掉在了地上。
蕭昀隨意瞥了那本奏摺一眼,笑說:「怎麼了?見到朕這麼高興?」
謝才卿渾身緊繃,盯著那本奏摺,細微神色和儀態上的變化眨眼恢復如常,不動聲色地蹲下身撿起那本奏摺:「陛下。」
蕭昀笑說:「心肝兒唸吧。」
這意思便是叫他念奏摺了。
謝才卿拿著那份奏摺的手發緊,若無其事地將奏摺開啟,就要念,蕭昀忽然彎腰,二話不說把人從後抱起,謝才卿立即合上奏摺,心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不是念奏摺麼?」謝才卿羞怒地掙扎著。
「是念奏摺啊,」蕭昀煞有其事地說,「坐腿上念又不耽誤。」
謝才卿心一提。
蕭昀喜歡從後面抱他,他會看到奏摺上的內容。
「微臣不要——」
「不要念奏摺?」蕭昀謔道,「那好啊,坐腿上就行了,奏摺朕自己看。」
「陛下!」
懷中人羞紅著臉,蕭昀制住他亂動的手,狀元郎似乎知道自己抗拒一點兒用都沒,過了幾秒,輕聲說:「從後面抱好不好?」
蕭昀一怔。
他還要求姿勢了?
不對,不是這意思。
不從後面抱還能怎麼抱?
從前面抱?不難受麼?
「為什麼?」蕭昀在身後蹭了蹭他發紅的耳朵,低聲問。
謝才卿不回答,只臉更紅了,祈求道:「好不好?」
蕭昀心下大奇,這有什麼區別?
他仔細咂摸了下,醍醐灌頂。
背著抱腿是在身前並著的,正著抱貼得更緊不說,還臉對臉,最主要的是腿是分開的。
心肝兒臉皮薄,肯定不好意思。
蕭昀一樂,咂了下嘴,正著抱也不是不行。
反正謝才卿不讓的他都要試一試。
蕭昀樂此不疲地蹭著他的小耳朵,懶散一笑:「朕原先是要正著抱那樣兒的,狀元郎非要朕從後面抱……」
狀元郎一愣,羞憤難當:「微臣不要……」
「不要什麼?」蕭昀湊上去。
狀元郎別過臉:「別……別在這兒,待會兒太監們進來會看見的……」
「哦,」蕭昀說,「不讓朕弄啊,那朕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朕疼你,那你也得通情達理點兒,讓朕正著抱抱,朕還沒這麼抱過呢,你答應朕,朕就——」
「微臣答應!」
他話都沒說完,小白兔就傻乎乎地答應了,蕭昀得逞一笑,心下樂開了花,眨眼又道貌岸然起來,頗為惋惜遺憾道:「那行。」
蕭昀如願以償地把謝才卿正著抱到了腿上。
這姿勢,二人都是長手長腿的,太師椅本來就不大,顯得擁擠得很,蕭昀卻樂得自在,還摟著謝才卿拋了下往下抖抖,把謝才卿兜地離自己更近。
謝才卿的腿不僅長,柔韌性還極好,膝蓋被椅邊頂著,都沒不舒服,他的前胸緊貼著自己的胸膛,腦袋卡在他的脖頸一側。
蕭昀舒舒服服地環緊人,謝才卿的長髮就在他手邊,他聞著謝才卿髮絲上的淡淡沉水香,莫名其妙開始揉謝才卿的頭髮,越揉越起勁兒,忍不住就揉亂了,謝才卿的頭髮翹起了一點邊,毛絨絨的,霎時少了點清雅,多了不少可愛。
他好像對弄亂謝才卿樂此不疲。
知道謝才卿這會兒肯定是一副惱怒又不敢罵的表情,蕭昀暗暗直笑,好歹還記得這是在自己寢宮,自己這會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