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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裡一群品階低的小輩炸了鍋,朝堂上,一群品階高的前輩炸了鍋。
謝才卿被長翎衛押上了金鑾殿。
部分朝臣指指點點,眼露鄙夷,部分事不關己,明哲保身,高高掛起。
謝才卿站定,不卑不亢。
張寧翰一身錦衣,立在一邊看他,笑道:「狀元郎別來無恙啊?沒想到我還能再出現在這裡吧?」
謝才卿朝他一點頭,在一片嘈雜中並未有一絲一毫的失態。
張寧翰冷笑:「但願你待會兒還能那麼淡定。」
謝才卿連個細微的表情都懶得給。
祁王慢一點上了朝,謝才卿回身淡望了眼,金鑾殿外還候著一些人。
戲唱的倒是挺大。
「陛下駕到!」
皇帝被人恭迎著出來,亂成一鍋的朝堂瞬間鴉雀無聲。
皇帝坐下,瞥了眼底下顯得有些茫然緘默的謝才卿,開門見山:「祁王昨兒找朕,說是有一樁私相授受的醜事,要揭露出來肅清朝堂,這件事和新科狀元有關。」
謝才卿暗瞧他一眼,可得讓他好好瞧瞧大寧皇帝的本事。
謝才卿露出微微吃驚的表情來。
這落在旁人眼裡,無疑是心虛。
今日之事,昨夜祁王已經先給他們透了個底,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祁王的話不可能有假,他們今日只要稍加配合,便可賣祁王個人情,同長公主府交好。
一些三十餘歲才勉強混上金鑾殿的世家子弟瞧著年僅十八雖光風霽月的謝才卿,眼中浮現一絲快意。
祁王死死盯著謝才卿,眼裡淬著恨意。
他幾次三番給謝才卿機會,謝才卿是怎麼對他的?
居然敢拿針扎他。
都到這地步了,他再無動於衷,旁人都要以為長公主府能任人拿捏,受了欺辱還忍氣吞聲。
張公謀是難搞,但也不是搞不了!
謝才卿避過祁王過於炙熱狠辣的目光。
蕭昀灌了口茶,像是煩不勝煩的樣子,擺擺手:「你們自己說吧。」
祁王給了張寧翰一個眼色,張寧翰怨毒地瞥了謝才卿一眼,眼中滿是勝券在握,昂首出列,道:「陛下,狀元郎於會試前,曾在逸仙樓收過一位朝中重臣的大禮。」
謝才卿佯驚看向他。
「哦?」蕭昀抬頭,眸光在謝才卿身上打了個轉兒,「狀元郎可有此事?」
謝才卿抿了抿唇,沉默幾秒才道:「確有此事。」
祁王眼裡笑意深了。
張寧翰大聲道:「這位大臣就是當朝二品兵部尚書張公謀!」
朝臣譁然。
他們中顯然只有一部分和祁王透過氣,另外一部分還蒙在鼓裡,只是早上來時隱隱覺得氣氛不對,靠為官多年的敏銳嗅覺猜了個大概,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張公謀!
張公年輕時曾立下赫赫戰功,上了年歲後任兵部尚書,兢兢業業、清廉奉公,在朝中德高望重,這倒沒什麼,重點是,張公今年……七十有七了。
孫子都比謝才卿大。
兩個兒子還在朝中任要職。
朝臣們目瞪口呆,一時摸不清楚狀況。
「你血口噴人!」張公謀的兒子愣了好半天,才意識到那是自己老子的名字,立馬站了出來,怒罵道。
「我血口噴人?」張寧翰自己也是名門之後,加上祁王事先擔保了一定護他無憂,所以絲毫不怕,「我可是有人證的!」
蕭昀淡道:「那就叫人證上來。」
張寧翰往金鑾殿門外看。
長翎衛領著一個面貌清秀的書生上來。
「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