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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綱吉。」

扯了一把依舊在走神的棕發少年，銀髮滑頭鬼皺著眉頭拉起沢田綱吉的胳膊，果不其然看到大大小小的傷口。

「喂，妖怪，你要帶綱吉大人去哪兒？」

小白機敏地回頭，惡狠狠地盯著準備帶沢田綱吉離開的滑頭鬼。

「回本家治療。」隨意擺了擺手，銀髮滑頭鬼淡淡瞥了一眼依舊面容嚴肅的神將，猩紅色的眼眸中似乎有冷芒劃過。

「比起這個，你們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釋吧。」

關於鵺，關於御門院，關於安倍晴明。

「疼！」

捂著被奴良陸生包紮好的傷口，沢田綱吉忍不住痛呼一聲。

「知道疼的話下次就不要勉強啊……」奴良陸生微微嘆氣。

沢田綱吉受的傷並不普通，必須要引來神社的水講那些深紫色的恙淨化之後才能進行包紮。

奴良陸生嘴上這樣告誡沢田綱吉，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褪去妖怪形態後，數不清的疲憊一躍而上，幾乎讓他恨不得立刻倒下去就睡。

「不過終於是結束了啊。」

沢田綱吉看著門外正吭哧吭哧搬著東西，修補在大戰中受到破壞的本宅，忍不住感嘆。

陽光灑在這片前一天幾乎變成地獄、現在依舊殘敗不堪的土地上。柔和溫暖的光亮並不刺眼，似乎是在悄無聲息安慰早已疲憊不堪的妖怪、人類。

這場經歷了四百年的百物語終於是徹底結束了，無論是山本，還是山本的眷屬，都再無可能興起波瀾。

「嗯。」

奴良陸生輕輕應答。

「我想拼盡全力保護奴良組，保護生活在這裡的人類。」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奴良陸生看著沢田綱吉輕聲說道。

半妖的眼睛裡映入太陽柔和的光亮，深褐色的眼眸中光芒閃爍，卻並不刺眼。

「奴良組是我的歸宿。」

就像是怕嚇到面前的少年，奴良陸生聲音輕柔，帶著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笑意。

「所以我也希望，奴良組也能成為你的歸宿。」

「綱吉。」

第47章

依舊是枯燥乏味的課堂, 沢田綱吉拄著腦袋，根本聽不進去老師到底講了什麼。

百物語的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席捲了幾乎整個東京的留言漸漸平息, 儘管網路上不時還有類似的言論冒出，但已經無法再興起大的波瀾。

當然，這裡面也有清十字和獄寺隼人的些幫忙。他們不斷發布些有關奴良組的正面言論, 儘可能抵消百物語帶來的餘威。

雖然嚴格來說獄寺隼人點都不想幫這個忙就是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妖怪小子相對十代目幹什麼啊！」

坐在電腦面前十分暴躁的貓貓如此說道。

不過奴良陸生確實在那之後就沒再來上學了。同班的同學都在猜測半妖是不是不會再來學校。

同樣滿心疑惑的清十字以及多多少少知道點內幕的同學悄悄來問過沢田綱吉，然而對於他們的疑問, 棕發少年只能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這麼說其實也不對。

沢田綱吉確實是要比平常人知道的多點，就比如他知道奴良陸生其實是去拿之前京都大戰不小心斷掉的瀰瀰切丸。

「喲, 綱吉。」

奴良陸生出發前晚，沢田綱吉半夜裡突然驚醒。就像是有所感應樣拉開房門, 果不其然銀髮的滑頭鬼手上拿著煙槍，靜靜坐在他的門前。

夜涼如水, 銀髮的滑頭鬼帶著身月色靜坐於門前，手中煙槍飄散出淡淡的霧氣，朦朧了月色下那雙更是猩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