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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毫無疑問絕對是人類, 夜鬥不否認確實人類之中也有相當奇特的存在，甚至於神靈的武器神器也都是直接來源於人類本身。可是像沢田綱吉這樣的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過。

能做到連神明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您能告訴我, 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嗎？」好不容易從驚嚇中緩過神來的沢田綱吉猶豫著問。面前這個男人毫無疑問絕對知道問題的答案，「我總感覺, 這些東西……」

不管是多麼弱小的這種不可名狀的妖怪，只要看久了沢田綱吉就從會心底裡陡然升起一陣寒意, 就像是被浸泡在無無窮無盡的惡意之中，耳邊都是人們不懷好意的竊竊私語。

就算知道這不過是幻覺也讓他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那些東西？」

藍瞳的神明靠在牆上，姿態隨意語氣慵懶：「雖然我們統稱那種東西為妖怪, 不過應該跟你天天相處接觸的那種自各種怪談中誕生出來的妖怪不同。」

「那是從人類的惡意與執念中誕生出來的無形之物，數不清的惡意執念聚集在一起後擁有了能夠被神明看到的形體，也只有這樣聚集起來的傢伙才能被神明斬殺驅逐。」

因人類而產生的妖物也會隱藏在陰影裡, 伺機誘惑心志不堅定的人類踏過那絕不可輕易越過的【一線】，或者是同化尚且純粹的已死之人的靈魂, 將它們拖進烈火地獄。

「不過這種妖怪，按理來說應該只有我們神明才能夠看到。」冰冷的藍瞳直直盯著那雙溫潤的暖棕色眼眸，神明的語氣犀利：「你為什麼能夠看到神明可視之物？」

哪怕他不過是從父親願望中誕生出來的禍津神，位列八百萬神明末端, 也從來沒有一個自詡高貴強大的神明敢輕易否定夜鬥神明的本質。

「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他其實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沢田綱吉不敢確定。

但是圍繞在他腦海里的卻不僅僅是這個問題：「那個，神明先生……你們在斬殺妖怪之後，那些組成妖怪的惡意也會因此消散嗎？」

藍瞳的神明沉默良久，沢田綱吉的心也忍不住下沉。

最終，神明嘆口氣，頗有些不情願的承認：「雖然我們能將妖物的形體斬殺，但是藏在妖物體內的那些惡意執念是無法被消除的。」

所以面前這個少年才會顯得如此特殊。

可是惡意與執唸的總量從來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隨著社會越加繁華，人類數量的激增，每一天每一夜都會有數不清的惡意與執念悄然滋生。

這也是後世為何時化越加頻繁的原因。

「那如果……惡意逐漸積攢，最後會不會全部聚集……」沢田綱吉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下去。

那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名為「鵺」的妖怪突然在腦海里浮現。

可是這與鵺又有什麼關係呢？

棕發少年甩甩頭，像是要把毫不相關的畫面全部甩出腦袋。

「不知道，更何況幾百年來神明都是這樣斬除妖怪的。如果有你說的這種情況的話，應該早就有所動靜了吧。」

藍瞳的神明擺擺手，毫不在意。

他存在於世的時間可不算短，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的話他不可能說是不知道。

真的沒有嗎……

「疼！」夜鬥猛地抵住腦袋，一陣尖銳的刺痛從腦仁深處爆炸開來，似乎是故意要阻止他繼續深思下去一樣。

一股難言的恐懼逐漸在心底蔓延，哪怕腦海里明明沒有記憶，一種強烈的恐懼與後怕卻深深的殘留在所有神明的心底，阻止他們前去探尋。

神明也是會被惡意感染的。

因為莫名奇妙的疼痛心情不算